此刻,江權和一眾參賽者不約而同回到台前。
不多時,一名看上去約莫五六十,四肢癱瘓的老者坐著輪椅被推了上來。
老者被推上台後,並沒有說話,隻是不好意思地對著眾人笑了笑。
“現在,有請各位參賽者對患者做出診斷,患者的檢測報告全部已經準備好,若需要觀看,可以來我這裡。”
“若有人需要把脈診斷,請排好隊,不要擁擠。”
很快,專研西醫的小夥子們便朝著柏昭榮的方向走去。
老者的麵前,隻剩下五名中醫界的醫生。
其中就包括江權,還有剛才和江權交談的餘林。
“我先來吧。”其中一名穿著一身白衣的年輕人走上前,開始替老者號脈。
這時餘林走至江權身邊,小聲開口道:“江神醫,你覺得這名患者如何?”
“餘先生,我雖心中有猜測,但畢竟也還未把脈,並不敢斷定啊。”江權說道。
在看到老者第一眼之時,對方的情況他便已經了解大概。
這樣說,也隻是怕嚇到餘林罷了。
畢竟他有著彆人未擁有的九玄真瞳,隻要一開啟,病人身上哪處患有隱疾,他都一覽無遺。
“雖沒有把脈,但望之一術我們可以交談交談嘛。”
餘林嗬嗬一笑:“據我的觀察,這名患者應該並未受過傷,他癱瘓的原因,可能與體內的寒氣有關。”
“這個我倒有些異議。”江權聽完後,微微搖了搖頭。
“哦?”餘林挑起眉梢,看向江權道,“江神醫有何看法?”
“這名患者…”江權正要開口,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他的話。
“沒想到,最近聲名如此顯赫的江神醫,竟然也隻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
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上前,看向江權的眼中滿是失望。
“鄧名傑?”餘林見到這年輕人,當即眉頭便皺起,“江神醫還未開口,你又何出此言?”
“這名患者麵色寒白,呼吸之間又無半點熱氣,典型的寒症之相!”
鄧名傑嗤笑道:“連如此基礎的隱疾都看不出來,這江權不是沽名釣譽是什麼?”
聽見他的話,江權臉上並未露出任何不悅,反而非常平靜,然後淡淡道:“鄧先生,話可不能亂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診合參,單憑麵色和呼吸就斷定病情,未免太過草率。”
“哼!江神醫這是在為自己辯解嗎?”鄧名傑不屑道,“你若是真的懂醫術,就應該能一眼看出這老者體內的寒氣,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敢接受我的質疑?”
“鄧先生,我接受你的質疑,這名患者確實存在寒氣,但其病因並非隻有寒氣那麼簡單。”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簡單法?”
鄧名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顯然並不相信江權的話。
“這個,我們還是等開賽了再議。”
江權並未直接點明,而是賣了個關子。
“哈哈,江神醫這是怕了嗎?”鄧名傑放聲笑道,“我看你根本就是看不出來這寒氣的原因吧?”
“鄧名傑,話可不能這麼說!”餘林見狀,忍不住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