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權往前麵一擋,陸拾光心裡麵頓時安定了許多。
他看著江權,冷聲道:“我當然不是她父親,也管不著她,但她父親若是知道,他親愛的女兒一直在欺騙他,心情肯定不會多好。”
說到這裡,陸拾光不由笑了一聲:“等到那時,該倒黴的人是誰,我想你也清楚。”
聞言,江權半眯著眼,沒有回話。
他清楚,陸拾光說的全都是事實。
而且這件事兒還阻止不了,除非沙無永現在突然手機報廢,而且方圓幾公裡的手機店全都沒貨,任何人都聯係不上他。
但想也知道,這種事兒怎麼可能?
看著眼前這一幕,跟著來後台的齊崇望不禁挑了挑眉。
他是沒想到,江權竟然跟陸拾光也有仇。
而且看樣子,這仇貌似還不小……
再加上陸拾光剛才提過一嘴沙大師,齊崇望不禁想到,之前有風聲說陸拾光跟南洋的一位宗師有故交,看來是真的。
一念至此,齊崇望目光悄悄瞥了一眼站在江權身後、滿臉警惕的沙雲雲。
看來,這位名為沙雲雲的女孩,就是那沙大師的女兒了。
具體的情況,他已經在心裡麵猜了個大概。
於是,他嘴角微微一勾,向前一步。
“陸家主,彆來無恙啊。”
齊崇望笑著對陸拾光說道。
陸拾光看著站出來的齊崇望,兩眼微眯:“齊家主,怎麼,你是替江權出頭嗎。”
剛才拍賣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齊崇望與江權交談甚歡,倆人肯定關係不淺。
齊崇望笑了笑道:“陸家主,江權是我的朋友,不管你與他之間有何恩怨,不如就此放過?”
“我記得,你們陸家造船廠的原材料,貌似是我齊家旗下的冶金廠提供的,你若放棄追究此事,那咱們以後還能繼續合作。”
“可你若非要抓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來為難我朋友,那可彆怪我斷供了!”
齊崇望這話,明顯是在給陸拾光施壓了。
陸拾光見他這麼說,眼裡也多出了幾分凝重。
幾乎整個江省的冶金廠,都在齊崇望手下控製著。
唯有另外一家國有冶金廠,卻從不外供,若齊崇望拍板不與他合作,那他這造船廠開不開的下去還是兩說。
不過,陸拾光並不打算就此打住,要知道江權可是他的殺子仇人!
這種仇,豈是能忘記的?
想通之後,陸拾光冷笑一聲:“齊家主,江權與我有血海深仇,你無論怎麼威脅我,我都得報!”
“況且,我與沙大師相交甚深,他女兒做出這種事,我若不去告訴他,我豈不是不仁不義?”
說完,陸拾光忽然感到渾身一涼,下意識地朝著沙雲雲那邊看去。
隻見沙雲雲此刻銀牙緊咬,目露凶光,玉手已經伸進了蠱袋,似乎馬上就要動手。
見到這一幕,陸拾光渾身不自主打了個冷顫,趕忙轉身離去,腳步匆匆,連話都沒說完,顯然是不想在這兒多待一秒。
看著他那匆忙離去的樣,江權眼裡也閃過一抹殺意。
這個陸拾光,絕不能留他。
一念至此,江權轉頭看向沙雲雲,卻見對方臉上的那抹緊張之色已經消退。
江權訝然道:“雲雲,你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