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武的比賽規則有些奇怪。
但目的很明顯,仗著自己對針灸足夠了解,便想當眾羞辱他。
“好啊。”江權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那我先開始。”他立馬取出銀針,二話不說的紮在江權身上。
第三針落下之後,他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並張開雙手,給足江權出手的空間。
可江權卻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這是怎麼了?”張禪旭不禁疑惑。
他滿臉好奇的看向小兒子,心想這孩子不會一上來就把江權打敗了吧?
要真有這實力,那他也能借此機會,狠狠挫一挫江權的銳氣。
“不知道。”張宗武搖搖頭,故意裝傻。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想看江權笑話。
和江權對視時,他眼裡滿是譏諷和不屑。
區區一個黃毛小子也敢自稱為神醫,還對他父親不敬,真是嫌命長。
這家夥下手確實狠,幸好隻能紮三針,雖然習慣針灸的右手動不了了。
但慶幸左手還能活動。
江權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取出銀針,直接往自己胸口紮去。
三針落下後,他麵無表情的看了張宗武一眼。
“輪到你了。”
“行。”張宗武輕輕點頭。
這小子不對他動手,難不成是以為自己足夠善良,他就會放這小子一命?
嗬嗬,愚蠢自大。
他可不會跟江權客氣。
拿起銀針後,他直接往江權腿上紮去。
等他再紮兩輪,江權這輩子也完了,像他這樣狂傲自大的人,殘廢才是他的歸宿。
不過江權這一輪還是在自己身上紮針,絲毫沒有對張宗武出手的意向。
難不成是敬畏他父親的身份?還是怕得罪他,故意謙讓他?
但不管江權是什麼目的,他都不會心軟,有爹撐腰,哪怕殺了江權,也無需承擔責任。
眼看著又是三針在江權的另一條腿上紮下。
看戲的林天泰和林壽都有些驚訝,畢竟是醫藥世家出身,張宗武藏了什麼心思,他們都清楚。
見江權拿著銀針,又往自己的身上紮去。
張宗武也瞪大了眼睛,語氣驚訝的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客氣,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和刺蝟有什麼區彆?”
他是真意外,但看向江權的眼神也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像他這種不顧一切討好自己的人,張宗武在官場上不知見過多少。
這小子還是太嫩了。
“嗬嗬,你是長輩,謙讓你是應該的。”
江權輕笑著說道,語氣意味不明,像在嘲諷他,又像真心實意的拍馬屁。
顧不上分辯,他直接拿起銀針,直接在江權另一隻手上紮下。
他這一輪紮完,江權也徹底廢了。
“江神醫,輪到你了。”他客客氣氣的說道。
明明剛才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居然主動放低姿態,真是難得。
可林天泰一眼就看出端倪了,他暗自歎了口氣,因為惜才從而遺憾。
像江權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卻因為說了錯話,做了錯事,失去引以為傲的天賦。
“好。”江權輕輕點頭,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右手拿出三根銀針,目光緊緊的盯著張宗武。
“要是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你能多見諒。”
他輕輕一笑,隨後圍著張宗武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的目光像在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