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溪也沒了睡意,隻瞪大眼睛看著他。
“江神醫,你這醫術是真厲害啊,連這麼長的銀針都敢紮。”
要是範靈還清醒,肯定會被嚇破膽。
江權笑了笑,特意囑咐:“那你可要保密了,千萬彆讓她知道。”
不然還沒等到火炎花,她先把自己嚇死。
那可就糟了。
“沒,沒問題,但這種治療手法什麼時候結束?”
她顫顫巍巍的詢問。
卻見江權臉色凝重的歎氣,“不會再用了。”
“我已經儘力了,她最多活三個月。”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夜羽,再去深山找火炎花。
這事可以委托給其他人。
但他必須去一趟,否則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他也會痛苦。
這好歹是活生生的人命。
更何況他昨天給範靈紮針時,已有無數功德湧入丹田。
再結合趙雲溪所說,她定是個大善人。
命不該絕。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放棄。
想到那兩個香囊,他又急忙看向趙雲溪。
“你這段時間沒遇到其他的事情吧?”
“沒有。”她搖搖頭。
“那趙老呢?”
“他前幾天買了兩個花瓶,擺在他房間,會不會有問題?”
她急忙詢問。
可江權卻搖搖頭。
“他並無大礙,隻是你的身體好像日漸虛弱。”
若不是在趙家留了一宿,他也沒機會發覺。
“真的?怎麼會這樣!”
趙雲溪瞪大眼睛,滿臉震驚和擔憂:“那我不會有什麼事吧。”
“很難說,需要找到源頭,不然拖久了,沒準會突然惡化,像範小姐那樣。”
江權輕輕搖頭。
他給不出肯定的答案。
趙雲溪深深吸了口氣,迅速冷靜分析。
“隻是一夜過去,那東西應該在我房間。”
緊接著,她翻身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開始四處尋找。
江權隻好先把範靈叫醒。
她捂著脖子,一臉茫然的說道:“我這是落枕了嗎?”
直到看清眼前的江權,她才想起剛剛的一切。
“江神醫,那些銀針都取出來了?”
“嗯。”
“找到了,沒想到他們居然藏得這麼深。”
這時,趙雲溪高呼一聲。
兩人立即上前查看。
隻見她大半身子探入床底,左手往裡一抓。
和範靈同款的香囊出現。
望著那隻香囊,範靈幾乎是下意識躲開。
她尖叫著說道:“快,丟出去!”
沒想到連趙雲溪都被人陰了。
看來這場事故並非意外,是有心人的謀殺!
她雙眸瞪圓,怒氣衝衝。
“一定是上官家族做的,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說著,她轉過身,大有一副清算仇怨的架勢。
江權卻滿臉不屑。
“省省吧,你鬥不過他們的。”
“就算鬥得過,那也隻是明麵上的,更何況,香囊這事我們也沒證據。”
他語氣淡淡,早已洞悉真相。
可一旁的趙雲溪卻坐不住了。
她看著手裡的香囊,氣得直跺腳,不知是丟掉,還是遞給江權。
等江權接過以後,她又用力擦了擦自己的手。
“江神醫,我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