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提醒過大家不要和江權搶,他就是個瘋子,碼頭沒了就沒了。”
陳鴻急忙撇清關係。
他是真怕太爺發怒追究,那時他的歪心思可都瞞不住了。
聞言,陳威業冷哼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他當然知道家族的勾心鬥角和其中的門門道道。
可知道又做不了什麼。
“你們都彆哭哭啼啼了,我已經托關係聯絡江權了,要是能搭上線,那什麼都好說。”
就怕搭不上,大半個陳家的人都折損在江權手上。
陳威業活了快百年,什麼都看得清楚。
這會要是有辦法,他也不至於忍氣吞聲。
“太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陳家的顏麵了嗎?”
癱瘓在床的陳尊嵐死死瞪著眼睛,臉上布滿絕望和難以置信。
誰敢相信他聽見的呢。
旁邊的眾人都止住哭聲,神情愕然的看著陳威業。
全然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少廢話,我一身毛病想求江神醫出手都排不上號,你們算什麼?陳家又算什麼?”
陳威業眉頭皺起,不怒自威的說道。
他這番批評說得不假。
可眾人哪會甘心,尤其是陳尊嵐,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旁邊的電話忽然響起。
是陳鴻打來的視頻通話。
他劃過接聽時,隻見陳鴻像他那樣癱瘓在床,正掛著滿臉無奈的苦笑。
“大哥,你也中招了?”
“嗯,也是什麼意思?難道你……”
陳尊嵐聲音一頓,臉色變得極其複雜。
“對,江神醫可不隻是個稱呼,陳家得罪不起的。”陳鴻聲音沙啞。
他特意帶著老婆孩子跑到國外,一方麵是為了避開江權,一方麵是為了找高人醫治。
自從他登上家主,幾十年下來,他積攢了不少人脈,自然結識了不少醫術精湛的。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些高人都搖頭歎氣。
他們根本治不了。
“我準備回國了,陳家要做好向江神醫三叩九拜的道歉。”
要是真癱瘓一輩子,那陳家的天也要變了。
陳鴻神情複雜的說道。
可陳尊嵐卻還是難以置信。
電話匆匆掛斷,他一臉無法接受的看向眾人。
卻見大部分人都默默低下頭。
被廢掉的每一個陳家人背後都是一個家庭。
若是不求江權出手挽救,非要死拚到底,那麼隻需一夜,陳家就會迅速走向衰亡。
陳威業也預料到了這點,他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接下來再怎麼鬨都沒用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全憑江權的心情說算。
他們沒有半點退路。
陳家像被陰雲覆蓋,上下皆是一片死氣沉沉。
沒人開口說話,哭鬨的聲音都沒了。
與此同時,江權的分廠和碼頭已經步入建設,正如火如荼的開展。
不出半個月就能落實。
每日兩小時的義診也讓他見識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病症。
至於陳家托人轉告的求和,他當然看到了,但沒當一回事。
他回到莊園,正準備將新藥的配方交給何軍,讓他安排人手跟進生產。
推著輪椅的石承歲卻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