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權兩手一攤,滿臉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你可以不信,無非是三個月後絕症發作,最終無藥可救離世。”
這些又不是稀罕事。
他不知見過多少。
蘇孟月臉色一沉,全然沒想到他這麼鎮定。
那這份檢查應該是真的。
她露出愕然神色,拿著檢查單的雙手控製不住顫抖。
過了好一會,她深吸一口氣,情緒才穩定下來。
蘇振沉默著,也懶得勸了。
“江神醫。”
他站起身往外走,示意江權跟上。
兩人還沒走出病房,蘇孟月就急了,她慌慌張張的說道。
“爸,江神醫,你們彆走。”
“我不想死啊!”
“嗯,我知道,爸不會放棄你的。”
蘇振點點頭,隨即默不作聲的將門關上。
兩人走到長廊儘頭。
江權神色平靜的看著窗外夜景。
事已至此,多說無謂。
“江神醫,你真是料事如神,從我帶著她來檢查,一路上就遇到各種麻煩和突發狀況,具體就不闡述了,總之過程驚險,最後費儘心思才得到真相。”
蘇振一臉沉重的看著他說道。
他也想懷疑江權。
可事後經調查,這跟江權沒有一分錢關係。
全都是他那個好女婿一手策劃。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把手上所有的家業交給月月。”
以蘇孟月的性格,多半是轉眼就給出去。
“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
他聲音低沉的補充,眼裡滿是痛苦和憤恨。
見狀,江權拍了拍他肩膀。
“節製。”
“嗯,我現在隻求您能不計前嫌救我女兒一命,我保證她不會再犯。”
蘇振一臉痛苦的看著他,甚至放低姿態哀求。
隻要江權出手,什麼都好說。
“倘若隻是身體上的疾病,我尚且能根治,可心裡的怕是難了。”
“其次,她的態度比你的還重要。”
萬一蘇孟月反水,那豈不是壞事了。
江權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不會的,她已經清醒了。”
蘇振連忙說道。
“行。”
他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兩人回到病房,蘇孟月麵露激動,語氣喜悅的說道。
“江神醫,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好人,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彆高興得太早,我要先把脈才知道發展到哪種程度。”
他走到床邊,示意她躺下去。
脈象平穩,看似正常,實則過虛。
江權閉著眼睛,專心致誌的感受脈象。
直到大半天過去,他收回手。
蘇孟月和蘇振滿臉緊張的湊上來。
“怎麼樣?”
“江神醫,我的病嚴重嗎?”
兩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算嚴重,但治好以後不能再和董潮接觸了。”
江權臉色複雜的說道。
“我肯定不會再見他!”
她立馬拍著胸口保證。
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在胡扯。
就衝蘇孟月的腦回路。
估計治好的第二天就去聯係董潮了。
事後還會哀求父親放過他。
江權皺眉,略帶不滿的解釋。
“我是認真的,董潮身上有香囊,裡麵的藥材會誘發你的病症。”
“一旦見麵,即使我治好你,你也會迅速複發,到時醫治的難度更高,可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