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這是金詹的家事,他不想過多乾涉,隻要點到即止就夠了。
見狀,金詹一言不發的低下頭。
這座莊園是他父母特意為他挑選的,如果要更換住所,那難度太大了,
還不如讓江權對這裡進行改造。
“江神醫,你想怎麼改造都行,要是有人攔著,你直接動手。”
說完,金詹自己推著輪椅離開。
家族利益注定勾心鬥角,隻怪他這些年太天真,居然覺得自己是例外。
夜裡,江權躺在客房的床上,神情淡淡的看著窗外。
這裡比他想象中的奇怪。
羅德城作為陪同,也被安排住進來,就在他隔壁客房。
金家在米國確實是大門戶,可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這是不是太反常了?
他始終想不明白。
次日一早,江權叫來幾個園林技術員,讓他們移植大量的杉木。
這頓操作看著平平無奇,隻是為了讓莊園更加美觀。
實則是為了阻隔山中的潮氣,防止金詹加重病情。
等杉木種好以後,潮氣淡了許多,寒冷的山霧都被擋住,無形間形成的防風牆。
金詹特意挑了個房間等他治療。
江權走進去時,一眼就看出他的狀態好了不少。
“你看起來變化很大。”
他笑著說道,隨即將藥箱放在旁邊。
金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指著門口,示意他將門關上。
“這房間裡沒有監聽設備,江神醫,關於我的具體情況,你可以跟我說實話。”
他的要求很簡單。
隻要江權答應就行了。
“嗯,我先給你治療吧。”
這種節骨眼談論病情始終不合適。
不等金詹反應過來,他先把脈,脈象穩定,看來金詹的情況並不嚴重。
遲疑片刻,江權拿起玉針,直接往他身上紮去。
可隨著幾針下去,金詹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難看,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四肢繃直,軀乾不斷顫抖,整個人看起來像休克了。
心脈也變得極其不穩定。
江權靜心凝氣,直接將雄厚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給他。
直到大半天過去,江權滿頭冷汗,他這才好轉起來。
這些內力對江權來說算不了什麼。
可對金詹而言,卻是他的第二條命,來得足夠及時。
“江神醫,我剛剛是不是差點撐不住了?”
“對。”
江權輕輕點頭,又看著他身上的玉針歎氣。
“你的身體太虛弱了,這才剛下了三針,你就變成這樣,要是想完全治好,得花費不少精力啊。”
一時間,金詹臉色複雜,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但你彆灰心,總比沒得救要強。”
隻是多花點時間而已。
江權有足夠多的信心和把握。
“好。”他重重點頭,也不再說些彆的。
“不過江神醫,我還能再來一輪。”
剛剛的痛苦確實難忍,但金詹有信心挑戰。
“嗯。”
江權點點頭,繼續給他紮針。
才第七針,金詹就開始口吐鮮血,四肢開始顫抖,身上開始散發腐爛的惡臭。
即使源源不斷的傳輸內力,他的情況也沒有好轉。
偏偏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外麵傳來管家的聲音。
“江神醫,少爺的情況怎麼樣了?老爺和夫人回來了,他們想見見少爺。”
來得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