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淩厲的鐵掌帶著勁風攻進人群之中,有些人避之不及,被無辜牽連,差點落進黑霧之中。
“你好大的戾氣!想把我們都弄出去送死是吧!”
“懸空洞素來目空一切,誰讓人家是大宗門呢,我們這些小宗門的人在他們眼裡都是劈柴。”火蒼門弟子諷刺道,他剛剛差點被推進黑霧之中。
懸空洞女弟子聞言又要打出一掌,卻被執法堂的人擋住。
杜廣眉頭緊皺,冷下了臉,厲聲道:“誰再敢挑事,執法堂不會再客氣!”藏靈境後期的威壓陡然散開,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
懸空洞女弟子麵如土色,悻悻坐下,沒有再開口挑釁,但仍然用怨毒的眼神盯著飛星樓弟子,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飛星樓弟子不再理會她,轉過身專心修煉。
“我體內的先天之氣已經可以凝成水霧,若是短時間內想更進一步,恐怕需要一場生死之戰。”李南星盤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要想快速晉升,除非碰到難得的機遇,否則隻有以命搏命。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總有一種緊迫感,這種緊迫並非完全來自複仇之心,還來自一種冥冥中的預感,李南星一直篤信這種天生直覺,有什麼一直催促他,不要停下,停下就是死路。
李南星引導先天之氣遊走四肢經脈,不斷將筋脈拓寬,讓經脈的承受能量進一步加強,為藏靈境容納靈氣做準備。
“若是能多一些淬煉肉體靈草就好了……”他喃喃自語,目前儲物戒中的靈草都用不上,大多都是煉製傷藥的。
“嗡——”
突然起來的動靜把眾人嚇了一跳,皆是左右張望,祭出武器戒備起來。
“是傳訊紙鳥!”執法堂弟子捧著一隻通體發著瑩光的紙鳥,隻見它不斷振翅,歪歪扭扭地飛了起來,懸停在半空中。
“五長老?”杜廣沉聲問道。
“……”
紙鳥沒了動靜,隻是懸停在空中。
大家的心都提起來了。
“魂玉安好,恐怕是這黑霧影響了傳訊。”靈盒中的魂玉與先前沒有差彆,安安靜靜地躺在靈盒之中。
“咯咯——”一聲奇怪的響動突然炸響,像是有人在咯咯笑,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奇怪?”李南星覺得有些不對,這笑聲是紙鳥裡傳出來的動靜,但不像長老發出的聲音。
“是蛇,魔蛇也會這麼笑!”有弟子麵色瞬間慘白,覺得這笑聲非常耳熟。
“難道五長老他們也陷入了險境?”
有人搖搖頭,否定他:“或許是紙鳥被彆的東西截獲了,並沒有傳到五長老手上。”
“它或許就在附近,大家不要鬆懈!”杜廣將紙鳥捏住,讓其無法發出怪動靜。
“有一隻腳!”有人大喊一聲,指著東北方向。
一個非常小的黑影從黑霧中閃過,速度非常快,大家隻看見一道殘影。
“怪小孩!”大胡子立即想起了昨天的怪事,捏緊了手中戰斧,隨時準備迎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緊張的氛圍又升起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四周萬籟俱寂,連風聲都停止了,隻能聽見彼此的心音,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眾人的心跳聲混在一起。
“是不是有點太大聲了。”有人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有些異樣,他的心跳也沒有那麼劇烈。
有人用靈力將自己包裹住,聲音果然小了很多,他提醒道:“是直接在耳邊響起的聲音,不是我們自己的!”
“這心音來的蹊蹺,我體內的靈力都在翻騰。”
有人用法訣封住耳朵,那心音仍咚咚作響,像是直接在識海中響起。
杜廣讓大家都鎮定下來,“一定是山中發生了異變,大家都清楚這北霽山十分詭異,我們不要亂了陣腳。”
人群中隻有李南星如墜冰窖,他永遠不會忘記這聲音來自哪裡。
寒潭!
有人進入寒潭深處,觸發了那口冰棺。
應該是五長老他們,那寒潭真的與蛇巢有某種關聯嗎?難道那冰棺中葬了一條蛇王?!
李南星被這心音震得發懵,識海中古殿金光大盛,所有古字開始浮現、盤旋,隱隱有飄渺的仙音出現,跟心音對抗。
突然黑霧中有寒光爆射而來,陣陣勁氣蕩開,風聲猶如鬼泣。
“退!”李南星暴喝一聲,拉著紀風的後領子,倒退兩步。
隻見一把鋼刀插在原來的位置,刀身顫動,發出森寒之光。
“是師兄的刀,剛才已經殞身在黑霧之中。”赤月閣弟子認出這刀的主人,將鋼刀提了起來,發現刀柄上有一個小小的黑色手印。
李南星厲聲道:“彆碰!上麵有毒。”
“的確有蛇毒,足以要了一個藏靈境修士的命。”杜廣沉聲道,聚起靈力將刀柄上的劇毒抹去,雙手一捏,化為飛煙。
“啊——”風火門弟子痛苦地大叫,他全身滲出鮮血,滿地打滾,他背後竟然也有一個小掌印!此人不過幾息的功夫,就化作一灘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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