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花了兩塊靈石,要了一壺靈茶。
“竟然真的在城東,膽子太大了。”張丘驚訝道,那個女人竟然敢在城主府眼皮子底下玩貓捉老鼠。
李南星心思要更加縝密一些:“彆太篤定,隻是一滴血跡而已。”
“什麼叫一滴血跡而已,多虧了老子眼尖,發現了她留下的蛛絲馬跡。”張丘得意道。
“她在城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在玩燈下黑,一種是……她還沒有放棄昨天那個男人,她還想救他出去。”李南星分析道。
張丘嗤笑一聲,並不讚同:“除非她腦子被杜升打壞了,異想天開。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去城主府中救人。”
“歸海境的強者,重傷還能從城主府中逃出來,殺一個回馬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人正說著,突然聽見“啾”的一聲,一束靈光彈在晴空白日中炸響,象征城主府標誌的聖石祭壇在高空出現,聽動靜應該是在城南的方向。
“難道我們判斷錯誤,她其實是在城南?”張丘放下茶碗,沒輕沒重地磕出一聲脆響。
話音未落,護衛隊的人立刻衝天而起,化作道道流光向城南的方向掠去了,領頭的那人正是剛才打過照麵的少城主郭明。
張丘連連搖頭:“連少城主都去了,看來我們真的賭錯地方了。”
“趁他們走了,我們去城主府附近轉轉。”李南星並不沮喪,就算人被城主府抓走了,他們也並沒有什麼損失。
……
城南
銀白軟甲的護衛隊將一處靈草鋪團團圍住,一個老者被兩個護衛隊之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右臉在地磚上硌得生疼,連連喊冤道:“城主府的老爺們,我這是正經生意,去你們城主府交過稅的!你們抓我乾什麼?”
“少廢話,快說!你把人藏在哪兒了?”年輕的護衛隊用長槍頂著老者的脖子。
“冤枉啊,老朽哪有膽子私藏城主府的重犯?”老者一頭霧水,除了交易的客人,這店鋪中分明隻有他一人,哪有什麼重犯。
“您要是有什麼要求,隻管提就是了,我們小門小戶的……就做些糊口生意……”
老者是個藏靈境初期修士,升入藏靈境後再無寸進,師門將他清退了,他隻好在青林城做些靈草生意,從未惹過什麼事端,沒想到今日倒黴透頂,被城主府的人找上門來,這是要砸了他的鋪子啊。
“彆說廢話,不然我立刻刺穿你的脖子。”護衛隊的人可不會遵循什麼尊老愛幼的美德,長槍一用力,老者的頸側便多了一道血痕。
“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者涕泗橫流,叫周圍圍觀的眾人都覺得淒慘。
“護衛隊的大人,是不是弄錯了?老陳一直老實本分,怎麼可能窩藏重犯?”有和老頭相熟的顧客,硬著頭皮解釋道。
“對啊,我一直在陳老伯這裡買靈草,他連缺斤少兩都從未有過,絕不可能做通敵之事啊!”
又有一個女修站出來幫老頭解釋,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護衛隊最近在抓捕重犯,而青林城能稱得上重犯之人都是通敵的奸細、背叛青林城的無恥之徒,老陳的靈草鋪一直是大家信任的鋪子,怎麼可能和重犯扯上關係?
護衛隊的隊長冷笑一聲:“護衛隊執法,閒雜人等通通閃開。”
“護衛隊的人也太過跋扈。”女修不滿道。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奸細,包括我,包括你們。”領頭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女修身上,“而且,在青林,城主府高於一切。”
隊長長槍一跺,在地磚上發出一聲悶響,一道青光從他腳下閃出,竟然直接將那女修擊飛出去,落入人群之中。
“大人,這……會不會有些太過了?您才剛剛從禁閉室出來。”一個護衛隊的隊員悄然來到他身邊,小聲提醒道。
“這是就是青林的規矩,這就是違背規矩的下場。”隊長大聲宣告,不甚在意地掃過眾人慍怒的臉,得意地笑了笑。
“都是乾什麼吃的,還不快把這些閒雜人等給我請走。”他一聲令下,護衛隊的人便動起來,長槍揮舞著將附近看熱鬨的人全部趕走了,讓這裡徹底成了護衛隊的舞台。
“這位大人,老朽真的不知道什麼重犯啊。”老陳痛苦地趴在地上喊冤,這群護衛隊還不如城中的一些雜碎,竟然直接將他的店砸了,靈草都被糟踐得不成樣子,失了原本作用。
“看你的眼神,你很恨我?”領頭的男人笑意未減,徑直來到老人麵前。
這都是他的心血,他怎能不恨!隻是這恨意不能發作,他隻能憋在心裡,沒想到還是從眼神中露了出來。
男人大笑道:“你可以恨我,你們都可以恨我,但你們隻能服從我。”
“啊!”
鐵靴毫不留情地踩在老人的手掌上,用力碾著,很快就踩碎了他的掌骨,血肉模糊一片,“說!把人藏在哪兒了?”
“不……不知道……”老人眼前發黑,他沒見過什麼重犯,無論護衛隊怎麼問,他都隻有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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