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就會放了我?”白信哽著脖子道。
李南星還沒發話,一個女聲突然冒出來,將談話打斷,“不能放過他!”
紅裙的女修匆匆從一棵樹後站出來,快步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趕來。
“紅繡師姐,先前看身形就覺得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紅繡的樣子堪稱狼狽,臉上沾染了泥巴和灰塵,頭發裡還夾雜著枯枝和樹葉。
一雙靈動的眼睛裡有憤怒,也有連夜逃命的疲憊之色。
“小師弟,決不能放過他,他殺了我們天恒的一位師兄!”紅繡倔強地瞪著眼睛,還是無法阻止一行清淚滑下來,和臉上的泥汙混作一團。
好不容易見到同門的人,讓她不自覺地收起渾身的間隙,露出脆弱的一麵。
“你居然是天恒的人?”
這大大出乎了白信的意料,他本以為像李南星這樣一出手就把他這個藏靈境中期撂翻了的狠人,至少也會是天罡的走出來的人。
怎曾想,他居然出身於即將落寞的天恒一脈!
“師姐放心,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他!”李南星用力拍了拍白信露在外麵的一顆腦袋,力氣大得讓白信腦瓜子嗡嗡的。
“你!”白信屈辱地想,李南星拍他腦袋的手法,就像是在檢驗西瓜熟沒熟。
“他們就是之前找你麻煩的那夥人?”李南星突然記起來,桑桑跟他提過一嘴的事情。
紅繡怒從心來,細長的眉毛皺起來,“就是他們,明明是他們先出言不遜,我氣不過,這才跟他們動手,天問樓的人反而倒打一耙,讓我受了罰!”
“真是仗勢欺人啊……”
天魁作為三脈之首,連天問樓的人都要給他們行使特權。
李南星感慨,越是大的宗門,其中蠅營狗苟之輩越是多不勝數。
冰涼的手指突然觸到自己的太陽穴上,白信忽然一個激靈,結巴道:“你、你要乾什麼?”
“告訴我天魁的人現在都貓在哪兒?”李南星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聽得白信的腦仁一番振動。
“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白信大喊,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立刻和李南星談條件。
“你要是個普通弟子,我很可能放過你,但你是個人渣,我怎麼能放任你出去禍害其他人呢?”
李南星夾在白信太陽穴的手微微施力,白信立刻感覺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太陽穴炸開。
“啊——”
尖叫聲傳出去幾裡地,驚起飛鳥無數。
紅繡有些擔心地看著李南星:“小師弟,這附近恐怕會有天魁的其他高手,我們要不要向外撤?”
“沒關係,來了正好,我正好需要積分。”李南星平靜地解釋道。
但他手下力氣不止,白信雙眼上翻,頭顱不停顫動著,青筋鼓動,眼見著就要口吐白沫。
白信受不了,很快就開始胡言亂語:“我投降,我說!他們在……一個白湖旁邊,還有還紅山!啊——”
李南星微微鬆了勁:“說清楚,什麼白湖紅山?”
白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忍著身體的惡心,解釋道:“最接近中心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湖,還有一座紅色的石山,我們離開之前,他們都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