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男子胸膛前紋著凶獸巴厲,巴厲就是這夥流寇的名號,他們亦是北山郡三大流寇之一。
“惡名遠揚啊……北盟不管?”李南星疑惑道。
何老解釋:“這些人平時隱匿起來,隨時都轉變據點,北盟想要將他們一網打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這些流寇其中也有不少強人,被各大仙門懸賞也能遊刃有餘,不然這些流寇組織怎麼可能一直存在?”
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人人喊打,但他們很會藏匿,而且會殺人,所以就這樣在北山郡存活下來,成為一方獨特的勢力。
“雲雨樓的飛舟是怎麼回事?”何老可沒有錯過之前外麵的動亂,質問男人。
短發男人道:“雲雨樓得罪我們頭領,我們殺了他們的弟子,搶了他們的飛舟,僅此而已。”
“怎麼得罪的?”李南星追問。
短發男人冷聲道:“雲雨樓樓主是個虛偽至極之人,欺騙了我們頭領的真心。”
李南星露出古怪的表情,本以為會聽到什麼殺人越貨的血腥故事,沒想到是恨海情天。
雲雨樓樓主是怎麼和流寇頭領攪和在一起的?
“所以你們為了給頭領報酬,便殺了雲雨樓的弟子們?”
“偽君子教出來的弟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就彆為你們的泄憤找理由了,那些弟子何其無辜,他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李南星諷刺道。
“那又如何,雲雨樓樓主不把自己交出來,他的弟子會被我們一個一個殺掉。”短發男子陰惻惻地說道。
李南星搖頭,親手將短發男子湮滅,他的神魂就此散了。
他問何老:“這具身體怎麼辦,師尊若是得了這副軀體,便可重活一世,可要……”
何老搖頭:“奪舍之法雖可行,但陰損,這彆人的身體,老夫用不慣。”
李南星點頭,也沒有多勸,畢竟此人身體上有一道無法抹去的凶手紋身,由特殊的草木汁液畫上去的,滲透血肉之內,無法抹除,貿然使用可能會引來大麻煩。
意識回到外麵之後,李南星甩給張丘一顆丹藥,讓他先止血。
何老從短發男子的身體中快速抽出,回到機關人偶之中。
這小偶之前被男人重重一捏,激發了某種自衛的陣法,居然毫發無損,這便令何奇略更加好奇,那個機關神手烏百沉的手段。
何老離開之後,短發男子的肉身沒了神魂入主,立刻軟倒下去。
外麵的打鬥聲忽然停了,傳來火蒼門弟子咒罵的聲音。
李南星揪著短發男子的手臂,將他拖出房間,來到甲板上,隻看到漫天的黑影如潮水一樣褪去。
“慫貨一群,王長老斷了那大胡子一臂,這些人便屁滾尿流地跑了。”火蒼門弟子吐出一口血沫,他在剛才的大戰中染血,隻差一點便能將那流寇擊殺。
但這些流寇最擅逃匿,很快就溜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艘黑色的飛舟更是全速度飛馳,消失在雲霧之中,雲雨樓的那隻飛舟也被他們帶走了。
“這些老鼠,早就該被肅清了。”王長老大怒,扔下一隻斷手。
這隻手正是剛才那魁梧男子的一條手臂,剛剛被撕扯下來,上麵的肌肉還在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