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的眼眸瞥過來,趙無涼當即就是眼皮子一跳,也怪他嘴賤,總想著去撩撥一下將渾水攪得更渾,忘了這個小魔頭是個從不吃虧的主,陰起人來也毫不手軟。
但最頂層的寶貝已經到了小魔頭手裡,他不甘心,也得給小魔頭找點麻煩。
王盛看過來的時候,趙無涼撇了撇嘴,道:“宇文兄可是被小友親手斬殺,這可是事實。”
這話一出,人群就炸開了鍋。
“宇文黎是被他所殺?好狠!”
“就算是有競爭,這小魔頭也不該直接將宇文黎殺了啊,他難道不怕懸空洞和北盟的人找他算賬嗎?”
“此子年輕氣盛,或許是容不得宇文黎這個第一人吧……”
就這麼一會兒,就演變出數十種不同的說法,還有猜測李南星是飛星樓的人,專門來殺宇文黎報仇的。
聽著越來越荒唐的猜測,王盛按下心中的恐懼,質問道:“我記得你之前便與宇文師兄有衝突,此番是故意殺了他出氣?”
“那也算不上衝突吧。”李南星看了一眼對他怒目而視的一眾懸空洞弟子,覺得有些好笑,“你們現在義憤填膺,都在為他打抱不平,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宇文黎的殼子裡早就換了人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王盛不解,其他弟子也是麵麵相覷。
宇文黎是首席,他們再怎樣也是矮他一頭的核心弟子,平時見麵也不過尊稱一聲,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大多數人對他都是是崇拜之情,當他是天上明月,隻可仰望。
再說了,宇文黎為人高傲,想來連他們的名字都未必記得,根本不屑於與他們深交。他們也沒機會深入了解宇文黎,於是一直都沒有發覺宇文黎是否有什麼異常。
“彆陷入了陷阱,他可能是故意這樣說,來誆我們的。”其中一個懸空洞弟子說道。
“他不是宇文黎,又能是誰?誰有那個膽子,敢對宇文師兄出手?”王盛說完就覺得不對,要說誰有膽子敢動手,他麵前不就站著一個嗎!
“之前我便提醒過大家,月塔秘境中混入了無恨宮的人,你們還記得嗎?”李南星掃視過四周。
“記得,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你才和宇文黎起了衝突。”有人搭腔。
“奪舍了宇文黎的那個家夥,就是無恨宮的右護法。”李南星冷不丁扔出一個炸雷,炸得眾人皆是驚愕。
“所以我殺的可不是宇文黎,而是無恨宮的右護法。真正的宇文黎,早就死了。”
“放屁,你肯定是在胡說八道。”懸空洞弟子顯然不太相信,“亂扯一通,連無恨宮右護法都扯出來了,騙鬼呢你?”
李南星不管他說了什麼,接著自顧自說了下去:“他不止要殺我,還吞噬了兩位強者的生命本源,其中一位是毒鱗宗的聖女。”
這下子毒鱗宗的弟子也炸開了鍋:“我們的聖女是被這無恨宮妖人所害?”
“彆胡說,還沒有證據呢,小心遭到懸空洞的報複!”
王盛覺得不能被牽著鼻子走,拔出劍來,指著李南星:“你說的這些,可有憑據?”
“當時又不止我一人在,你說是吧,趙公子?”李南星看著趙無涼,眼底沒什麼表情,但就是讓人看著心中發怵。
趙無涼輕佻地看他,說道:“是啊,隻有你一人有與他一戰之力,一度力挽狂瀾,我們都被他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