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田馬上低著頭後撤，“對不起花少爺，我以為他是敵人。”
“誰說衝向我的都是敵人?他可是我們組織裡的‘五常’，去跟彆人道歉!”
龍田愣在原地半秒，隨後不太願意地走到倒地的李牛身邊，“對不起。”
“沒事沒事，誤會而已”，李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途中還差點又跌倒。
他臉上擠出笑容，無所謂地擺擺手，“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客氣。”
“哈哈哈哈，對，都是一家人”，花洛瀾聽到李牛的話相當高興，鼓掌讚美。
“來，你們的食物。”
一聽到食物，李牛蒼白的臉龐笑得更烈。他跪在花洛瀾的前麵，兩隻手高捧在空中。
“那個，花少爺，您看您這一拳，是不是該……”
“我懂，我會多給你們一份食物，你好歹也是‘五常’之一，打了你肯定是要賠罪的。”
“謝謝三權大人!!!”
李牛得到了八人份的食物，他跪拜花洛瀾，又拍了幾句馬屁後連忙跑向小隊。
“有食物了!有食物了!”
李牛狂奔而去，臉上喜悅抑製不住，他的幾個隊員終於能吃上東西，不會被餓死了!
隊裡的人圍成一堆，沒有人看向李牛的方向。
“你們乾嘛?來吃東西啊!”
李牛將食物擺在地上，從中掏出一個桃子和布丁，“丁老牙口不好，布丁就留給他吃，我再給他削個桃。”
“李哥……”
旁邊忽然傳來女人的啜泣，聲音顫抖不已。
“怎麼了？!”李牛終於反應過來，衝向人群，將兩旁的隊友推開。
一個穿著破爛補丁的老頭靜靜躺在地上，花白的頭發所剩無幾。
他臉色無比平淡，憂愁了一輩子的皺紋終於鬆了下來。
丁老就這樣死了。
“丁老!丁老!”
李牛朝著老人大喊，同時將頭埋到對方胸口上，隻要還有一丁點心跳就還有希望。
可……生命無聲。
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心跳，李牛顫顫巍巍地起開，看著周圍的人。
“你們！你們為什麼沒發現問題？！！！”
“剛到山頂，我把他放下就已經沒有心跳了”，一個獨眼男人歎了口氣，“丁老在路上就已經死了。”
李牛將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怔怔看著眼前的老人。
忽然他發現老人的口袋裡放著東西，連忙伸手去摸。
一個紙團，以及一點食物。
“這不是我們給丁老的櫻桃和葡萄?”
一個年輕女孩驚歎，那些正是她之前遞給丁老的食物。
深紅的櫻桃在李牛手掌心裡滾動，他想要捏緊，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抓不住。就如同他們這群人的命運，無論如何努力都不由自己做主。
一旁的女人撿起被揉皺的紙團，兩隻手顫抖著打開。可不到一秒，她哭得更狠了。
李牛立刻奪回來查看上麵的內容。
筆跡歪歪扭扭，斷斷續續，粗略去看連字都看不清，像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亂畫的塗鴉。
可李牛看清了，清晰無比。
“孩子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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