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位於包房外的走道中,來來往往還有不少服務員跟客人,全都投來曖昧的目光,饒豔麗卻根本不在意,很自然的攙扶著周墨,就好像是他妻子一般。
“香肉都送到嘴邊了,難道不吃?主動送上門的,不嫖白不嫖呀!”
周墨腦海中突然跳出這麼一句話。
欲望就是如此滋生的,緊接著體內的腎上腺素開始急速分泌。
搭配著醬香神器跟大補套餐的三重作用,就是聖人也難以控製,半推半就被饒豔麗攙扶著進了旁邊的獨立衛生間。
“周館,我來幫你”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
流水聲不絕於耳,望著鏡子中自己紅雲似火的臉,以及有些扭曲的表情,周墨突然就愣住了。
“周館,您怎麼啦?怎麼沒精神啦?”
“這就是我奮力往上爬的動力嗎”
“周館,您嘀嘀咕咕說什麼呀?”
“不行,其身不正,何以為官!”周墨瞬間就從荊棘密布的情花叢中醒悟過來,一把將饒豔麗推開,義正言辭的道:“小饒,我不是這種人,你更加不是那種女孩!”
“周館”饒豔麗瞬間懵逼,緊跟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就升騰起一股濃密的水霧。
周墨最害怕女人掉眼淚,更何況還是前單位的年輕女同事,萬一被人撞見,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到這,趕忙推開衛生間大門,灰溜溜的趕回了包房。
大家夥還在推杯換盞,唯獨顧波的綠豆眼有意無意往包房口張望。
臉上表情一會兒失落,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怨恨,一會兒又深深的自卑。
正當他心中五味雜陳,好不是個滋味時,周墨居然回來了。
“這麼快的嗎?這才不到三分鐘啊,即便出門就乾,也才兩分五十多秒,難道他是傳說中的快槍手?”顧波滿臉狐疑。
旁邊的同事見他自言自語,問道:“咋了?”
“沒,沒事,周秘書咋回來的這麼快?來來來,兄弟以前有冒犯的地方,真是對不住了,我敬您一杯,先乾為敬!”顧波一仰頭,將白酒吞進喉嚨。
周墨上前拍拍他肩膀,小聲道:“放心小顧,我從不挖人牆角。”
聞聽此言,顧波那渾濁的雙眼頓時就亮了,情緒有些激動的扶著周墨手背:“周秘書,周哥,我”
“嗬嗬,咱們再走一個,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好,好,周哥以後有啥吩咐,我顧波必定隨叫隨到!”
沒多久饒豔麗便回到了包間,就好像沒事人一般跟同事們把酒言歡,隻不過位置變了,悄無聲息的搬到了顧波旁邊。
周墨心中無言,論變臉速度,即便名利場上的那幫明星也沒有體製內厲害,默默起身,準備出去結賬。
來到前台一番核算,這頓飯竟然花了四千多,要知道現在可是零八年,物價都還不怎麼高,一個小小的私房菜館居然能吃出如此天價?
周墨一個月工資三千出頭,離婚後工資卡裡不過兩千多現金,根本結不清這回的賬單。
正當他無比尷尬時,老板娘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親熱的挽著周墨胳膊:“周秘書,什麼情況呀?”
周墨趕忙將胳膊從對方懷中抽出:“這頓飯也太貴了吧?要不先掛我名字,我明天保準過來結清!”
“哎呀,瞧您這話說的,顧主管來的時候就把賬單結了”
萬萬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胖子還挺會做人,周墨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釋然的笑了。
與此同時,林家。
林芷卉正在遭受妹妹林欺霜的盤問,作為時事欄目的外景記者,林欺霜最善於挖掘受訪者的心裡話。
一番試探,很快將話題扯到了姐姐跟姐夫離婚這件事上麵。
“姐,姐夫不是挺老實的嗎?長得也還不錯,又是江東大學法律係的高材生,你為啥要拋棄他呀?是不是他在外麵有人了?”
林芷卉臉一紅,沒好氣的道:“我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沒想到狗東西這次這麼堅決,哼,肯定是在外麵有女人了,要不然怎麼可能連兒子都不要,也要跟我離婚?”
“姐夫真在外麵有人了啊?不可能吧?”林欺霜滿臉詫異,三觀都要碎了。
在她的印象中,姐夫周墨是個不善言辭的老好人。
名牌大學畢業,在文旅局下屬市圖書館兢兢業業乾了十幾年,還是個小領導。
唯一的劣勢就是出身不好,靠著念書從下麵的縣裡一步步走到江城這個地級市,算是大家口中瞧不起的鳳凰男。
“怎麼不可能?”路過的陶美香聽見這話,憤恨不平的說:“他們那幫鄉下人最功利,最沒良心了,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你們老爹幫忙,他能進市文旅係統嗎?白眼狼一個,在外麵有了女人就拋妻棄子,遲早要遭報應!就是可憐我的卉卉,往後孤兒寡母的”
說著,老菜梆子竟然擠出了兩滴眼淚。
此時客廳防盜門開了,林躍明領著孫子周浩軒進了屋,正好瞧見陶美香傷心欲絕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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