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香看傻子般看著女兒,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怎麼這麼蠢?你還想跟周墨複婚嗎?”
“想啊,我跟他結婚這麼多年,現在到了該享福的時候,憑什麼我啥都撈不到?”
“那就不能鬨,最起碼這個階段不能鬨,大鬨市政府是咱最後的殺手鐧,魚死網破的伎倆,在此之前得懷柔,要先把周墨這頭白眼狼拉回狼圈,不論用什麼辦法!即便當眾賠禮道歉也在所不惜!”
陶美香眉飛色舞地說著,拿捏人心她最有經驗,要不然以林嶽明年輕時的浪蕩性格,早在外麵養狐狸精小三了。
可這話卻深深的刺痛了林芷卉那高傲的自尊心,苦著臉道:“媽,咱們真要這麼低頭嘛?周墨個混蛋,要換作以前他怎麼敢這麼對待我”
以前的周墨的確不敢,準確說是不會,因為他深愛著林芷卉,當她是夢中女神。
就好比去年盛夏時節,周墨因為要交流學習,去了一趟臨江市。
還記得那天室外溫度直逼40,林芷卉剛剛從舞蹈教室出來,被一輛不守規矩的私家車擦了下,送往醫院治療。
周墨得知這事,頂著烈日從臨江打飛的返回江城,幫林芷卉出頭,還差點跟肇事者大打出手。
僅僅一年時間,周墨都敢直接換電話了。
不光如此還主動跟自己離婚,回想起往事,林芷卉既覺得委屈,又感到無比心酸。
“媽,他怎麼能這樣,明明是我下嫁給他,現在居然敢甩我,簡直太過分了!”
陶美香苦口婆心的教育道:“閨女,日子不是這麼過的!
男人就跟那野貓一樣,沒有不偷腥的,
作為主人,要學會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你光打巴掌不給甜棗,最忠誠的狗也會造反,咱得學會張弛有度,
就好比你爸,他前兩年不是老愛往文化廣場跑嗎?
那裡的老太太最騷了,媽是怎麼做的?
先在家裡大鬨一場逼你爸認錯吧?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這樣你爸就會記我好,同時也怕我,後麵就徹底沒去文化廣場了吧?
男人就跟那野貓野狗一樣,不能讓他們吃的太飽,吃飽了他就不會來了,要是不給飯吃,那也不會來,所以半飽才是最恰當的。”
林芷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媽,我以後知道了,可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呀?”
講了這麼多,陶美香早已口乾舌燥,抬頭看了眼市政府的大門,無奈道:“先回家吧,這事不能硬來,要從長計議!回家跟你爸商量商量。”
母女倆如同打了敗仗的士兵,垂頭喪氣的來到路邊攔車,恰逢午高峰時段,來來往往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烈日之下,兩人滿頭熱汗,就在陶美香將周墨的祖宗八代罵了一遍後,林芷卉放在皮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個本地的座機號碼,林芷卉納悶的接通道:“誰啊?”
“請問是周浩軒同學的家長嗎?”話筒裡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是,你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