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都這樣說了,求人辦事的自然不好拒絕。
在丁城南的指示下,周墨被抬到了主座,他跟呂勝利則分立兩旁。
至於宋曉靜,以她的級彆也隻有幫著倒酒的份兒了,屬於流動席位。
酒局很快開始,彆看丁城南外表斯文,還戴著副金絲邊眼鏡,其實卻是個酒桶。
一兩一杯的茅台仰頭便乾,喝完之後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人一般。
好在呂勝利也是個海量之人,平日裡真要喝起來,兩斤白酒那也是不在話下。
兩人熱絡寒暄,推杯換盞,周墨則時不時插句嘴,對於茅台他隻是淺嘗輒止,作為副市長秘書,在這種場合必須端著。
宋曉靜則異常活躍,不停遊走在三個男人之間。
被丁城南吃了不少豆腐,光周墨親眼目睹的,就捏了宋曉靜四五次屁股。
他當即皺起眉頭,這玩的也太過火了吧?
就在宋曉靜下一次要幫忙倒酒時,丁行長又伸出了罪惡的胖手。
宋曉靜今天穿的是一件貼身的黑色蕾絲長裙,外麵罩了件小西裝。
給丁城南倒酒時,後者趁勢就摟住了對方的蜂腰,往懷中一攬,宋曉靜驚叫一聲不受控製的貼了上去。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適,卻還是儘量保持著微笑。
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因為對方的大手正在她挺翹的臀部上遊走。
就在此時,周墨用手點了點桌麵,打趣道:“曉靜,你怎麼專給丁行長倒酒,不給我倒呀?是瞧不起我嘛?”
丁城南冷汗都嚇出來了,哪還敢霸占美女,連忙鬆開胳膊:“快曉靜,趕緊去把周秘書照顧好,我跟呂總自己能來。”
宋曉靜趁勢就溜走了,來到周墨身邊,一邊幫他倒酒,一邊用兩人才能聽的見的聲音說:“周墨,他是我們分行有名的老色鬼,最愛吃人豆腐了,幸虧有你,要不然我就吃了大虧。”
周墨隻是笑笑,並沒有回應,隨後便再次與呂勝利夾擊丁行長。
丁行長很快便不行了,臉色紅潤,滿嘴酒氣的抱怨道:“周,周秘書,還有呂總,你們不清楚啊,哥哥我上半年的貸款任務肯定完不成了,到時候總行又得通報批評,唉”
周墨聞言,心中一動:“丁行長,那何不順水推舟,將呂總他們公司的貸款給批了呢,大家夥的日子都好過嘛。”
“哎呀”丁城南發出一陣苦笑:“周秘書您是不清楚呀,對於咱銀行來說,那風控係統就是天,
我也不怕跟二位講實話,呂總,您除了現在的融創勝利之外,是不是早期還開過一家叫作輝盛地產的企業?”
呂勝利木然的點點頭:“是啊,有這事,可那家公司我早就結束了。”
“公司結束了,案底還在嘛!你們臨江那邊的法院還有訴訟記錄吧?那可是不良債務糾紛,百分百觸發風控係統!”
這麼一說事情就清晰了,周墨看向呂勝利。
後者肚子裡那點茅台早醒了,一拍大腿道:“債務糾紛這事的確發生過,可那是我合夥人王輝乾的,後來錢也還上了,再說了,我這些年也跟臨江的銀行打過不少交道,沒被風控拒貸過啊!”
“老弟呀,我們江城商行的風控係統是直連人行的,那人行的事情我這邊真說不準,要不這樣,你換家銀行試試?”丁城南雙手一攤,表現的無可奈何。
一場酒宴這便來到了末尾,丁城南喝的有些多,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
情緒低迷的呂勝利買了單,這一餐居然花了八千多。
作為白手起家的典型,可把他給心疼死了。
此時丁城南又開始鬨幺蛾子,拉著宋曉靜不肯放手,說什麼要去唱歌雲雲。
最終還是周墨幫忙解圍,丁行長這才偃旗息鼓,在幾人的目送下坐車離開。
出租車內,上一秒還暈暈乎乎的丁城南死豬一般躺在後排,司機不停查看後視鏡,生怕這個醉鬼吐車上。
忽然,一陣電話鈴音響起,本來還人事不省的丁行長立馬坐了起來。
那清亮的雙眼哪有半分醉意,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於秘書,您好,您放心吧,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姓呂的在咱們江城銀行係統,一毛錢都彆想貸到,
隻需要稍稍操作一番,招投標的工作肯定要推倒重來,我已經找好了後補企業,資金方麵也沒有任何問題,南方教育集團的林總是我老朋友,他會全力支持我!”
送走丁行長,包廂內的氣氛頓時冷場下來,按照對方的說法,這事完全就是呂勝利不小心,沒有處理好以前的爛攤子,才造成現在這樣的惡果。
可周墨卻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因為事情來的太過巧合,就好像是一場已經設好的局,等著呂勝利往裡跳。
呂勝利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立馬便想解釋:“周秘書,這件事我能解釋,當年那家公司是我與人合夥”
周墨似乎也喝多了,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今天差不多了,咱明天再談吧,呂總,你明天來一趟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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