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臉色越來越憤怒的領導,於秘書額頭上全是冷汗,暗自咽了口唾沫。
說道:“刁民而已,典型的捕風捉影,自己沒有投到標,就怪社會,怪環境,怪咱們,您彆被這種刁民給氣到了!”
“啪”李保田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無比震怒的指示道:“立馬讓市局封禁網絡上的謠言,務必要追究到個人頭上,我倒要瞧瞧,是誰敢造我的謠言!”
於自力連連點頭,正要去執行領導的指令,李保田又道:“讓江城電視台的台長立即聯絡我,這種涉嫌造謠的新聞也敢亂發,想造反不是?不,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快去!”
於秘書點頭如搗蒜,慌不擇路的就跑出了領導辦公室,先是吩咐市局那邊辟謠刪帖。
又聯絡上江城商業銀行行長丁城南,讓他調派以楊江傑為首的網絡水軍公司出動,進行輿論戰,口水戰。
最後才一通電話打到了江城電視台,台長汪涵今年五十多歲,在江城廣電傳媒係統內名氣不小。
最開始隻不過是一名主持人,主持江城娛樂台的一係列節目。
因為主持風格接地氣,深受江城老百姓們的喜愛,因此名聲大噪,後來年紀漸大,便從台前轉向幕後,一步步升到台長的位置之上。
汪台長正在開節目編排的常規例會,陡然間接到副秘書長於自力的電話,趕忙外出接聽。
“於秘書,您有什麼事情嗎?”
“汪台長,最近一期的城市夜話欄目你們怎麼審核的?如此荒唐的新聞也敢播放,作為麵向百萬觀眾的官方媒體,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責任嗎?”於自力憤怒的指責道。
那頭的汪涵卻是滿臉無辜:“於秘書,到底出了啥事?是不是播放的內容不合適?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呀。”
“不清楚你就去好好瞧瞧,瞧完之後立即來一趟市裡,李常務要親自麵見你!”於自力說完,便“砰”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汪台長嚇的瑟瑟發抖,連例會都不開了,趕忙回到辦公室收拾了一下,隨後乘坐專車前往市裡。
當他麵見李保田時,毫無任何意外的遭受了一輪嚴厲的訓斥。
堂堂江城電視台台長,正科級彆的領導乾部,此刻卻被訓的跟個三孫子一般。
他還不能有絲毫反駁的意思,隻能低著腦袋,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李常務,這件事的確是我工作上的疏漏,我認錯認罰,您放心,這一期節目已經被我下架了,整個城市夜話欄目組也遭受了我嚴厲的批評。”汪台長語氣誠懇,腦袋都快埋進褲襠裡了。
李保田卻是怒氣未消,吹胡子瞪眼道:“事後補救有作用的話,要法律乾嘛?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影響,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你這個電視台台長還有沒有資格繼續乾下去!”
這話自然是氣話,因為職務關係,李常務是管束不到江城電視台的。
即便要免汪台長的職,也需要廣電部門來執行。
可李保田在江城威望無雙,屬於那種政治強人類型,哪個部門的領導見了不抖三抖?
汪台長半點硬話都不敢講,唯唯諾諾的保證著,一定儘快平複輿論雲雲。
李保田也算是出了口氣,此刻新聞剛剛播出,輿論也局限在網絡之上,甚至連報道中的內容都沒有相關部門落實,所以還有挽回的可能性。
在敲打了汪涵一頓後,擺擺手道:“以後記住了,本本分分乾活,彆給我鬨出類似的幺蛾子,如有再犯,你知道結果!”
“是是是,李常務,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處理後續問題。”汪台長再三保證,之後才順利退出常務副市長辦公室。
出了門,他表情驚恐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短短幾分鐘,他裡裡外外的衣服都快濕透了。
正要下樓,突然迎麵走過來一道儒雅的身影,不是副市長張立文還會是誰。
作為主管廣電傳媒的頂頭上司,汪台長趕忙打著招呼:“張市長,您好。”
“汪台長,怎麼了?為何如此驚慌?”張立文風輕雲淡的問候道。
汪涵暗暗咽口唾沫,說:“沒,沒有,我身子虛,有點弱罷了。”
“嗬嗬,那就好好補補,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嘛。”張立文瞧見四下無人,拍了拍汪台長的胳膊,隨後才往走廊末尾處的洗手間走去。
汪台長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低著腦袋快速離開政府大樓。
等回到專車裡,這才點燃一支香煙定神。
司機透過後視鏡瞧見領導表情驚疑不定,關心的問道:“汪台長,您身體不舒服嗎?”
“身體不舒服?”汪涵暗自咂咂嘴,突然雙眼一亮道:“沒錯,我身體是有些不舒服,你立刻送我去中心醫院吧。”
司機答應一聲,發動汽車駛離了市政府大院,後座上的汪台長則撥通副台長的電話:“喂,老錢啊,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呢,對對,你幫忙頂頂,沒啥大事,一切照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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