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期感受著腳底的觸度,細細品了一會兒,感覺腳下的似乎是活物,而且它在緩慢的移動著,她頓了頓,大眼眸帶著點微不可察的慌張掃視了下四周。
很好,一片漆黑,連同自己之前從淘小淘那裡淘來的頭燈都照不明這一片的光明。伸手不見五指,她咽了咽口水,在心裡默默的念起了清心咒。
書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念清心咒,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承受自己這一刻心裡壓力強大的,超害怕的,仿佛懼怕阿飄的淘小淘附體般,麵對未知的黑暗,瑟瑟發抖。
特彆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隨著腳下物體的緩慢動作,在這幽暗寂靜的空間裡發出一卡一卡的“可可,可,可”聲,詭異得嚇人。
書期不敢動,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膽小,可這會兒,她發現自己膽子大不了,她站在原地一點一點的平複自己狂跳的心,腦中飛速運轉著,該怎麼辦。
還不待她想出來,便聽到一個聲音,自她腳下傳來,那個聲音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他說:“你終於來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書期有些迷茫,聽著這人話中的意思,像是認識自己似的,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小聲問道:“我和你認識嗎?不對,你認識我嗎?"
那聲音沒有馬上回來,他似輕聲的歎了口氣,就在書期以為,或許人家隻是因為太過於寂寞找個話跟自己說的,不一定就真認識自己,也或許是認錯了人。那個聲音又說了,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委屈,他說:”一萬多年過去了,你終究還是忘記了我,你不記得我,我也能理解和體諒的,就是突然有些心疼,我那些被吸收掉的天材地寶,那可是我修仙半生積攢下來的財富了。“
書期:”“她心想著,自己莫不是遇上了個碰瓷的,想到這,她渾身上下的懼色慢慢退散,身上的氣勢大漲,大有一種,如果對方敢說一句,當年吸收她寶物的人是她的話,自己便會跟他大乾一場的趨勢,乾架,她目前還是沒有輸過的。
那男聲:“”總感覺自己當初帶回來的草,可能不是什麼正經的草。但,他很識趣的沒有把自己心裡的意思表達出來。
他反而,很溫和的關心道:“你怎麼下來了,可也是被那夥人給暗算的?”說著又自我否認了,道:“也不大可能,那夥人雖強可他們找不到你。”
書期有點無語,心想,你這自問自答可還行,看來,是真的一個人在這黑暗之中呆太久了,很會自我排解的嗎?她也不說話,就靜靜的聽著,想看看,他還會說出點什麼來,說不定,還能幫自己解了疑惑,畢竟,這地方看著確實有些怪的,沒有靈氣在,可書期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動作靈力,儲物戒和混沌空間也都能用。
所以在經曆了最初的恐懼和慌張,以及腳下聲音的打招呼後,她的心,這會兒突然就不慌了,甚至,她這會兒的心態可以說是,穩如老狗。繼續聽著來自腳下聲音的絮叨和控訴,雖然,她隱約覺得對方口中的人是自己,可書期還是不想承認。
這不是屁話嗎,承認了,萬一對方給她來一句:“我這些時日都困在這裡急需天材地寶溫養自己,要不,你把從我這吸收走的那些天材地寶給還回來吧,那她可怎麼辦,所以,這個是不能承認的,堅決不能。
見書期沒說話,那聲音就問:“你怎麼不說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這一萬多年來過得怎麼樣呀?”
書期想了想,要不還是給他一個回複算了,省得他一個人說話,聽著怪可憐的,便道:“我呀,挺好的。”
書期想起了之前看過的淘小淘私藏的話本子,從裡麵挑了一句還算應景的話,敷衍著道。至於其他的,卻無論那個男聲怎麼問她都不會再說一絲一毫。
那男聲,其實感覺到了自己被敷衍了,心中有點燥躁,想到這奶團子,身上精純的草木氣息,也許,是自己離開這裡的唯一機會,他生生的忍住了,可又就這麼輕輕放過,他又不想委屈自己。
苦思冥想了許多後,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也敷衍道:”嗯,那就好!“
書期:”“她突然就後悔自己剛才回答他了,這死亡聊天技巧,她覺得,自己不摻和進去也許會更好。
棲桐:”哈哈哈哈“棲桐在書期的識海裡爆發出一陣狂笑。她在書期的身上下了法咒,書期情緒波動過大的時候,法咒就會被觸發,所以,事實上,從書期開始念清心咒開始,棲桐便已經醒了,沒再休息了,隻是她想看看自家小孩具體會怎麼做,因而,才沒有第一時間現身的。
隻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她家小孩好像天生就有一種把天聊死的本事,不是說,她有多能說,嘴巴有多毒,恰恰相反,她家小孩是因為,不會說話,不知道怎麼跟人交流,說出來的話,特彆是與她自認為不認識的人麵前,往往敷衍的要命,常常會讓人沒有了聊天的欲望。
棲桐覺得,要不,她找個時間,去其他世界看看有沒有什麼《說話的藝術》、《說話的技術》之類的書籍,拿個幾本回來讓她看著學著點。
可很快,她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還是不要了,小孩還是這個好,帶著點社恐的呆萌,好糊弄些。
書期不知道,她剛剛差一點讓棲桐又給安排了,她乍然,聽到棲桐這狂卷不羈的笑聲,差點就被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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