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陳帝吉帶回宗門後,阮莫離這才認認真真的打量他的臉。
陳帝吉時不時將左臉給他看,時不時又扭頭將右臉給他看,眼底似乎在說,你瞧,我是不是怎麼看都好看。
阮莫離一把捏住陳帝吉肉嘟嘟的臉頰,他道,“好啊你,總算白回來了。”
“鬆手,鬆手!”陳帝吉此時哪裡聽得清阮莫離說的話,他眼裡隻有被阮莫離捏住的一團肉。“你再不鬆手,我要告訴師尊!”
最後兩個字說的有些含糊不清,但阮莫離還是聽清楚了,他伸出另一隻手捏住陳帝吉的另一邊臉頰,他似在威脅道,“有本事你去告啊,反正師尊現在不在,不告也沒用。”
陳帝吉一聽,眼底精光閃過。
好啊,師尊不在,你以為我沒人了嗎?
哼!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後盾!
“朱三!”陳帝吉聲嘶力竭的大吼,“聖心!你們再不來,我可就被欺負死了。”
陳帝吉說話一頓一頓的,因為兩邊臉頰被往外拉扯,他壓根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導致話說出來有些含糊不清。
“好啊你,竟然敢告狀!”阮莫離一聽,立刻鬆開了手,隻是在鬆手前,他語氣威脅,一隻手在陳帝吉的麵前狠狠握了握拳頭。
陳帝吉捂著被捏疼的臉躲到了祝無痕的身後,他氣鼓鼓道,“以後,你不是我師兄了!”
可惡!這個小孩怎麼這麼欺負人。
不止是身體在疼,他的靈魂也很疼。
在二十四歲的陳第幾眼裡,阮莫離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
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三年,算算他這靈魂也該二十七歲了。
二十七的人了,怎麼還被一個小屁孩欺負。
他心中暗惱,他可真不想每日和這群小孩混了,天啊,給我來個成熟的男人吧!
陳帝吉越想,就越覺得阮莫離幼稚,以至於他罵出了口。“幼稚。”
“你說什麼?”阮莫離雙眼微眯,眼底透露出絲絲涼意。
陳帝吉絲毫不覺得害怕,他站出來,雙手叉腰,“幼稚!你,幼稚!”
“撲哧!”陳帝吉的這番話成功逗笑了在場的其他人,明明他是最小的,沒想到會說彆人幼稚。
“好啊你,竟然感受我幼稚。”阮莫離被罵,他張牙舞爪的就要衝上前抓住這個小屁孩,他非要將陳帝吉抓起來,在屁股上打兩巴掌才行。
可看他靠近,陳帝吉下意識的往後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朱三!聖心!你們怎麼還不出來呀!”
“欺負我,他欺負我!”
倏地,他感覺撞到了什麼東西,猛地往後翻,還是阮莫離趕上,將他接住。
“咳咳!”
陳帝吉抬頭往上看,隻見他撞到的人就是朱三。
朱三直挺挺的站在屋門口,雙眼緊閉,在陳帝吉即將落地時,一雙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下意識的關注陳帝吉的情況,但是很快他又閉上眼睛,將剛才的一切當作從未發生。
“朱三,你怎麼了?”陳帝吉爬起來,他覺得今天的朱三怪怪的。
朱三踢著正步往前走,腰杆無比挺直,脖子伸的比以前偷看隔壁仙女洗澡時伸的還要長。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像是頒布命令般,無比嚴肅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我決定以後我將不再對我兒子,也就是小黑咳咳!陳帝吉過分溺愛!”
“從今往後,他的一切由宗門管轄,我不再負責!”
“我再也不會對他百依百順,要讓他像那些普通孩子一樣生活、修煉!”
朱三說完,他看了眼眾人。
謝兆離不動聲色的扯了扯阮莫離的衣袖,他湊到阮莫離的耳邊,輕聲道,“完了,你瞧雞前輩,因為你那句話受影響了。”
“唉你多說那句話乾什麼呀!”
阮莫離表示,他也很冤啊,誰知道當他發現陳帝吉消失不見的時候,他有多著急,他可是個普通小孩,與那些會修煉的小孩不一樣,萬一出現什麼閃失,那該怎麼辦?
他上前,連連道歉,“雞前輩,是我的錯!怪我太過擔心,這才衝撞了您。”
“雞前輩有大能,帶著陳帝吉走南闖北完全不在話下,之前那番言論我收回,還望還望雞前輩莫要受影響比較好。”
朱三立刻伸出一隻雞翅膀,他的態度無比堅決,“不!”
“我並不是因為你所以才做出這種決定。”
他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眼天空,一瞧,好家夥還不如不看,一眼過後,他又立刻收回視線。
就是這一眼,讓陳帝吉發現了端倪。
這段時間,他有時候起床總能發現朱三的頭頂似乎亂糟糟的,好像被什麼燒過,有一股難聞的燒焦的味道。
今日他仔細瞧朱三的頭頂,他不止看見了被燒焦的毛發,還看見朱三的頭頂似乎在冒煙。
有問題!
想到這,他偷偷摸摸繞到朱三的身後,他倒要瞧瞧朱三究竟瞞著我什麼秘密。
“我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經過了細心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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