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吻著,一邊帶著幾分嬌弱與渴望說道:“秦少,我需要你給我溫暖。”
那溫熱的氣息與顫抖的唇瓣,訴說著她內心的無助與惶恐。
秦凡雖然理智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知道,沈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在這種時候,做這種親密之事極為不合適。
但他望著沈嫣然那掛滿淚痕、滿是痛苦與迷茫的臉龐。
能深切感受到她內心的驚濤駭浪。
沈嫣然現在的心裡,如同在黑暗的深淵中掙紮。
她急需要一份堅實的依靠,需要秦凡用無儘的愛意與寵溺來填滿她那千瘡百孔、充滿恐懼的內心。
於是,秦凡心中的憐惜與愛意瞬間占了上風。
他微微低下頭,雙手輕輕環住沈嫣然那纖細的腰肢,緩緩回應起她的吻。
起初,他的動作輕柔而克製,像是怕驚擾了眼前這隻受傷的小鹿。
但隨著沈嫣然愈發投入,秦凡也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他試圖用自己的熱情與深情告訴她,無論風雨如何。
他都會堅定地站在她身旁,不離不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漸漸遠去。
隻剩下彼此交融的心跳與呼吸聲。
在這小小的家屬休息室裡,編織成一張名為“慰藉”的網,將兩人緊緊纏繞。
…………………………
次日。
晨光熹微,歐美玲醒了過來。
醫生檢查了一番後,表示已無大礙,隨時可以出院。
沈父沈繼祖的吊唁會,已經在郊區殯儀館開始準備了。
歐美玲雖極度不願意去,但在沈嫣然的苦口婆心勸解下。
她也隻能強打起精神,極不情願地邁出了醫院。
畢竟,名義上,沈繼祖是她的丈夫。
哪怕這個男人,隻是她人生中一段不堪回首的錯誤。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被親戚朋友在背後指指點點、嚼舌根子。
秦凡穩穩地開著車,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沈嫣然麵色凝重,眼神中透著疲憊與哀傷。
歐美玲則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思緒飄向那不知何處的遠方。
不多時,車緩緩駛入郊外殯儀館。
沈嫣然此前已給殯儀館付過錢,現在那裡已經一切安排妥當。
此刻,三人換上肅穆的黑色服裝,胸前佩戴著潔白的花朵,宛如三尊沉默的雕像,靜立在這死亡與哀傷的交彙處。
沈家的親戚朋友接踵而至,每個人的臉上都堆砌著歎息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