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弊端,沒有人否認。
許多人考上科舉準備做官,但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好官。
所以這才有了進士要在翰林院學習個一兩年,才會將他們派遣出去。
但就像趙寧妄所說的,朝廷設立了翰林院,讓他們能通過從前的卷宗,了解到各地官府在治理百姓的時候,用了什麼樣的舉措。
可是工部的那些官員呢,還有司農司的官員。
朝廷卻沒有一個像樣的培養這些人的地方。
隻能是慢慢適應,慢慢學習。
這也就導致了,許多人屍位素餐,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吳公,還有夏公,我所做的,不過是讓我大夏的年輕人有一條適合自己的路罷了!願意讀書的,我培養他們成為合格的官員,想要種地的,我也能讓他們成為優秀的農人!”
趙寧妄很是自信,“當然,還有其他許多的科目,儘量讓這些人都能成材,因材施教,聖人就說出過這樣的話來。”
從趙寧妄的角度解讀因材施教這四個字,倒是讓兩位教過不少學生的大儒,有些彆樣的觸動。
“所謂順木之天,便是如此。”
一開始的時候,吳寬還以為趙寧妄是來搗亂的。
可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說出來這樣一番話。
這倒是讓吳寬有些詫異。
“你就是打算開這麼一家不倫不類的書院嗎?”
吳寬也並沒有因為趙寧妄的言語,而對他有格外的高看。
趙寧妄看著吳寬,問道。
“難道先生不願意看見我大夏人人如龍?”
吳寬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寧妄,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
“你這話出了我這裡隻當沒有說過,為官在朝,應當懂得避諱!”
“先生大才,自小我便知道!”
趙寧妄臉不紅心不跳撒了個謊,“我有一個朋友說過,他的夢想。”
“他願意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希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
吳寬冷笑一聲,“你說的這個朋友,不會是你自己吧?”
趙寧妄自嘲一句,“當然不是,我區區一個紈絝子弟,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你這話聽上去倒是不錯,有人能做到嗎?實在是太空了!”
吳寬搖了搖頭,若是讓青年才俊聽了去這話,隻怕會心中燃起一股熱血,覺得應該對得起天地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