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門開始審訊喬安。
這一審,審出了另一樁大案。他隻是一個小頭目,真正的大毒販是另一個人——雁南餘興縣沙角村的張文華。此人現在定居泰國,遙控指揮緬甸毒品生意。
這裡要解釋的是——沙角村。
沙角村就是抓捕喬安,發生槍戰的地方。
多年前,喬安就是跟著張文華秘密潛回老家,他才知道這個兩省交界之地。
喬安的供述,讓雁南公安方麵大吃一驚。原來這個張文華還活著。
這個張文華是掛牌已久的大毒販,但近幾年銷聲匿跡了。公安人員幾次到他老鄉明查暗訪。從他的家人到村裡人的說法出奇一致:張文華死了。
死的原因,據說是與另一個販毒集團發生火拚,被對方亂槍打死。
而且有證據——張文華的手下托人帶回了一個骨灰盒,張家還認真地操辦一番,把張文華下葬在張家的祖墳山。
喬安提供的情況,讓省公安廳大吃一驚,原來這個毒販真的厲害,製造自己的死訊,還竟然偽製骨灰。這是一條驚人的消息,看來這個喬安想求生。
得到這個訊息後,張楓親自審訊了喬安。
喬安供出了毒販集團的許多情況,他今年三月還與張文華見過一麵,但有一點,他知道張文華在泰麵,具體在什麼地方,除了張文華的貼心保鏢之外,誰也不知道。
不管公安怎麼訊問,喬安隻能提供這些訊息。他希望公安能救他一命,說自己沒有在國內販過毒,隻負責在緬甸境內負責運輸毒品。
省公安廳經過反複研究,確認喬安供出的是實際情況。也確定喬安不能馬上進入審判,因此,通過向省政法委彙報。
省政法委組織公檢法集體研究,確定了此人為收監狀態。意思就是關起來,作為特殊案犯,暫時也不判刑。因為他有利用價值。
張楓代表公安廳找喬安談話,表示他可以帶罪立功。如果確實有功,會免除死罪。
喬安希望看到有關文件。
公安廳再度找省政法委彙報。
省政法委明確答複,可以出示一份會議紀要給對方看。
於是,喬安才開始正式供述有關情況。
他真的不知道張文華的行蹤,但是,他的保鏢是雁南淡水人,叫許軍。隻要能找到許軍,就能找到張文華。
至於許軍,他也不太了解,隻知道是淡水縣人。
有了這個信息,公安廳進行了集密調查,終於弄清許軍並不是真名。淡水縣在外的從事不明工作的人,全過濾了一遍。
一個真名叫許重陽的人進入了視線。
他取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是重陽節那天生的。多年沒有回家,家中卻建起了小彆墅。至於他在外乾什麼,村裡的人都眾說紛紜。
這個人納入了視野,公安就開始暗中排查。
一晃就過了年,直到第二年3月,通過各種手段,基本確定這個人符合條件。又把許軍的照片交喬恩辨識。喬安不加思索地說:就是他。
許安的情況如下:一是從小習武,長大後身強體壯。二是為人機靈,鄉裡人所說的,是個三分鐘一個主意的人。三是多年來沒有回家。四是父母都是農民,家中建起了豪華的小洋樓。
為了探明虛實,公安廳準備再次啟動名聲鶴起的趙一寧。
3月8日婦女節這一天,趙一寧剛到工作室,正在給人算命,老穀進來了,笑道:“茶館的有些事準備找你商量一下。”
一寧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點頭道:“算完這個命就上來。”
老穀走了。
其實現在算命,都是由丁曉生先算。丁曉生算完,一寧再補充。這跟中醫生帶徒是一回事。這曉生有基礎,加上一寧平時手把手地教,也算一把好手了。
等他算完,一寧對來人說:“曉生算得八九不差十,隻是一點,我糾正一下。你明年七八月有喜事,這個時間不準。準確地說,就是八月中旬才有喜事。”
來人說:“謝謝趙大師,不管七月八月,有喜事就是件好事。”
來人數錢走人。
曉生問:“老師,為什麼是八月?”
一寧說:“子午對照,在一條直線上才行。我們要儘管說準時間。說得一絲不差才有生意。彆人才說你有本事。”
曉生說:“謝謝老師。”
一寧還沒有真正收曉生為徒,所以曉生不能叫他【師父】。
外麵還有兩個客人,金珊在接待他們。
這兩人立即站起,一齊問:“趙老師,你還有事?”
一寧說:“曉生不錯。找他算就行。”
顧不上這麼多了,一寧出門,過走廊,往老穀辦公室走去。
剛進門,老穀就說:“走,有人找你有事,我帶你去見個麵。”
一寧會意,兩人下樓。
直到坐進老穀的車子,他才說道:“令狐有任務,在公安廳旁邊的那個茶館見麵。”
一寧說:“這次有什麼任務?”
老穀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上次立了一等功,這次肯定是個立特等功的任務,不然找你去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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