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
顧習低頭看一眼手機，小團子叉腰拿著小雞毛撣子喊，“寶寶大人。”
顧辛哈欠連天，困死了。
沈肆年坐在床對麵沙發上，握住狼爪，教汪汪分析公司報表。
顧習搶過雞毛撣子，“顧伊伊，你該睡覺了。”
小包子叉腰，“寶寶大人永不屈服。”
“不屈服？”
顧習微笑的把團子塞進被子裡，他喊，“小姑父汪汪睡覺覺了，伊伊困困了。”
小團子使勁往前拱，“不要咩，不要咩，寶寶大人不睡覺。”
顧辛打哈欠，看著汪汪和沈肆年上床，他按下遙控器，燈暗了，他按下左邊按鈕，窗簾緩緩關上，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
小團子爬出被子時懵了，什麼都看不到捏。
她怕怕的到處摸索，她爬到爸爸的胸口，“小寶寶怕怕。”
“伊伊乖乖，睡覺覺。”
小團子氣呼呼，“寶寶大人永不屈服。”
“嗯，不屈服。”沈肆年邊拍著團子背邊低聲回。
“爸爸。”
小團子抱住爸爸的脖子，“小寶寶永不屈服。”
“好，不屈服，我們家小寶寶不屈服。”
“哼，生氣。”小團子氣鼓鼓的。
“好，生氣。”沈肆年附和回。
“爸爸是壞蛋。”
小團子喊，她嗷嗚一口咬住沈肆年的脖子，“壞蛋。”
“嗯，爸爸是壞蛋，我們家寶寶是好寶寶。”
奶包子咬了好久，咬累了，她打個小哈欠，“睡覺覺。”
“咕嚕嚕，咕嚕嚕。”
沈肆年輕輕拍著奶包子背，小小的一隻，除了生氣氣，就是喝奶奶。
早上，七點半。
沈肆年照常拍拍身邊的團子睜眼，沒拍到。
他坐起來，往一旁看，顧習，顧辛在。
他轉頭汪汪不在，他鬆口氣，伊伊可能和汪汪去玩了。
顧習揉揉眼睛，“小姑父，你坐起來乾嘛？”
“伊伊呢？”
“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伊伊和汪汪不見，可能去哪裡玩了。”
顧習大喊，“啊！不見了。”
他抬腳踹顧辛，“伊伊小壞蛋不見了。”
“什麼！”顧辛竄起來，穿上外套。
沈肆年一頭霧水，“汪汪很聰明，不會帶伊伊到處走。”
顧習邊穿衣服邊說，“它會帶伊伊逛山，小壞蛋隻穿睡衣會感冒。”
嚇得沈肆年趕緊爬起來。
三人走到樓下時，發現伊伊穿著小外套，蓋著小被子，專心的看寶寶樂園。
一旁汪汪正在看書。
“顧，伊，伊。”顧習怒吼。
“大早上，看什麼看寶寶樂園，你是不是小腦瓜被汪汪踢了？醒來喊哥哥，不能一個人下樓。”
“你不知道多危險嗎？你不知道哥哥多害怕你感冒嗎？”
“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小團子慌了，從兜兜裡掏出糖果，一人發了一顆，還比心。
顧習拎起她，“搗蛋鬼。”
顧辛返回房間給團子拿衣服，“你啊！就知道氣哥哥，幸虧哥哥沒心臟病。”
小團子擺擺手，指著桌上的小畫本。
顧習順著小手指的方向，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