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音的葬禮很簡單，顧秉修當著許家人的麵，親手把骨灰盒放到墓碑下。
墓碑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顧秉修之妻許傾音之墓。
做完這一切，顧秉修在墓碑麵前放下一朵紅玫瑰。
他轉身離去，許家人跟在他身後依次走了。
小團子和顧習顧辛走最後，“哥哥，姐姐為什麼在裡麵？”
顧習輕聲說，“等伊伊長大後就能見到姐姐了。”
小團子歪頭，“伊伊知道咩，伊伊長大後也能見到奶奶。”
顧習心中一酸，“嗯，長大後就能見到奶奶了。”
墓園有專門的人打掃，放貢品。
顧秉修靜靜往前走，他一句話也沒說，直至上車。
他靠著座椅闔眼，昨晚顧秉修一夜沒睡。
“哥哥。”小團子揮手，“寶寶要坐哥哥的車。”
小團子邁著腳，顧習提溜她，“哥哥幫你。”
一下子小短腿就垮上車。
“哥哥，抱抱。”
小團子撲過去抱著顧秉修腿，“抱抱寶寶咩。”
“嗯。”顧秉修抱起穿一身黑的小團子。
“哥哥，上班班嗎？”
“嗯，哥哥上班，我們先送伊伊回家。”
“小寶寶跟著哥哥上班班。”
顧習坐在副駕駛上，“顧伊伊，彆想不上課，你已經幾天沒上課了，想挨揍嗎？”
“不要咩，寶寶才不要上課，寶寶要睡覺覺喝奶奶。”
“哼，懶寶寶。”
小團子氣呼呼說，“伊伊才不是懶寶寶呢，伊伊是最可愛的寶寶。”
“哥哥，你說是不是咩？”
“是，伊伊是最可愛的寶寶。”
小團子驕傲抬頭，“哼，伊伊是最可愛的寶寶，哥哥彆亂說。”
“喲喲喲。”顧習逗弄團子，“是最淘氣的寶寶。”
“哼。”氣得小寶寶揮著小拳頭，“哥哥怕不怕捏？”
“哥哥才不怕，伊伊小笨蛋。”
小團子揮著腳腳，“壞蛋哥哥，吃寶寶一腳。”
顧秉修拉住團子，“坐車亂動，打屁屁。”
瞬間小團子不動了，乖乖坐著。
顧辛坐在團子旁邊戳她腳丫，“哥哥手手痛，希望有個可愛小寶寶親親。”
小團子嘟嘴，撲過去吧唧吧唧。
她滿足的眯起眼睛。
小寶寶不愛被親親，愛親親。
顧辛也舒服了，奶香味的親親好好聞。
“哥，查出人了嗎？”顧習好奇問。
“沒有。”顧秉修緩緩歎口氣。
顧習看著前路，“許姐姐命好苦。”
車先朝顧家莊園行駛，行駛二十分鐘到了門口。
顧秉修挑眉，“抱著妹妹下去。”
“哥，那麼遠，你不送我們嗎？”
顧秉修抬手，“下去，好好鍛煉。”
顧習抱起團子下車，顧辛也下車，兩人一起揮手。
車走後，顧習顧辛齊刷刷看向團子，“哥哥，怎麼了捏？”
給小團子看心虛了，“小寶寶什麼都沒做捏，小寶寶很乖乖咩。”
“哎呀咩。”小團子拍臉臉，從兜兜裡掏出小餅乾，閉眼喂顧習吃一口，喂顧辛吃一口，最後一口她吃了。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十分鐘後。
顧習開上肖姝給團子買的小電動車，“嘿嘿。”
顧辛和團子坐在後車箱裡，顧習按住油門，“衝。”
一分鐘後，車緩慢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