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有一身本事,卻總得不到發展,他比賀旭都要大一歲,到現在還一事無成,這些不都是爸導致的嗎?
難道他真不是爸的兒子,所以他想參軍爸不給,他想借賀家的關係進部門爸也不給,即使被賀旭打的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爸也不許他報警,更不許他報複賀旭。
賀期想到以往的事,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破了洞被冷風呼呼的灌,灌的他滿眼都是迷茫。
他忍著身上的痛騎著自行車回了家。
一到家,母親看到他身上的傷,就痛哭出來:“殺千刀的賀旭,他怎麼又打你?”
要是以往,賀期準要跟母親訴苦,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賀旭那句,他不是爸的兒子。
他直接忍著痛,走到客廳找到抽煙的賀父,裝作難忍疼痛的模樣告狀:“爸,我這次真的沒有得罪賀旭,可是他又打我……”
“行了。”賀父不耐煩道:“你哪次沒被他打?能走著回來就不錯了,事情辦好了就行。”
賀期心裡哇涼哇涼的,不敢相信這是最疼愛他的父親說的話。
他唇瓣囁嚅:“可是我不服,我想報警。”
賀父立馬就怒了:“報什麼警,賀旭要是被抓進去,你以為老頭子會更喜歡你嗎?本來就進不去族譜,得不到老頭子的認可,你還不乖點,還想著報警把自家人送進去,你瘋了不成?”
“再忍忍吧,等以後我成事,再給你報仇。”
賀期眼裡的光一下子就滅了,如果他真是父親的兒子,隻怕賀旭對他動手,爸就已經把對方送進監獄了。
就算沒法送賀旭進監獄,也肯定會想辦法幫他找回公道吧,哪有這樣,勸著他忍耐下來。
他完全把賀父後半句給漏了,隻顧著眼前的悲傷,眼眶一紅就跑進了房間。
留下張氏一臉莫名其妙,平常賀期被賀旭打了,也隻會嚷嚷著要報複回去,怎麼這回這麼安靜?
另一邊,賀旭和沈棠進了屋子。
“爺爺跟你說什麼了?那麼久才來下。”
賀旭把孩子放到屋子裡的涼席上,拿了把蒲扇出來扇風:“沒什麼事,不過是交代我鬨歸鬨,但不能讓賀家的臉麵丟到外麵去。”
休息一會兒,賀旭去燒了水,出來看到沈棠在給小賀執擦汗,從旁邊抱住她:“其實我少年時期,是真的認識了不少朋友,郝運就是其中一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明天我叫他們出來和你見上一麵,萬一我出點什麼事,你可以找他們幫忙。”
沈棠回頭看他:“你出什麼事?”
賀旭在她臉上吻了吻,但沈棠嫌熱,把他推開了。
他笑著說:“大伯那個腦子,想不出一套算計我的完美方案,隻有四叔或者說金老太太,但是光憑他們兩人,想要調動關係給我定個罪,讓我翻不起浪來,這個罪必定是眾多人攀咬,如果僅僅是和混混來往,去過黑市,那就太簡單了。”
“糖糖,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如果我有個萬一,能救我的隻有你。”
沈棠忍不住嘴角翹了翹,長睫如扇一樣掀開,露出靈動媚人的神采:“那要是我救不你呢?”
賀旭心中一動,在她臉上偷香一吻:“他們定不了我的罪,必要的時候,魚死網破也是一種解決困難的方法,不過那樣的話,代價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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