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乘鋒的臉色有些微妙。
杜乘鋒開始撓頭了。
以人命祭兵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有點不合適，更何況祭出來的兵刃也隻是為了當獎品，那就更沒必要了。
這甚至都已經不是人在追逐知識，而是知識在追逐人，就像那個經典的“不要想大象”的故事一樣，當他深入的了解了這一切之後，當他真正領略到了力量的實質來源之後，他就很難讓自己不去想這方麵的東西了。
甚至就連扛不住煞氣侵蝕，其實也能獲得力量，無非就是人瘋了，但也不能說武瘋子就沒有戰鬥力。
“還是得拿點現成的東西出來……總不能真殺點煞氣兵刃出來吧？”
可若是不走煞氣的話……
那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力量，是直指意誌力本身的東西。
“也就是說……”
“不走煞氣就隻能未來可期。”
“也就是說……固有印象才是關鍵？”
杜乘鋒仔細咀嚼著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
對於那一對紅兔子，街坊們頂禮膜拜，仿佛那是什麼不得了的事物一般，甚至就連路過的杜乘鋒都一度被這份虔誠所打動――不過眼下仔細想想的話，他白天聽到的那些關於兔子崇拜的故事，實在是錯漏太多，很顯然，大家對於兔子的崇拜，實際上也沒有那麼的上心。
杜乘鋒自己甚至都是這套體係的受益者，他能從一介白身，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成長為世上第一梯隊的頂尖強者，這雖然也有他意誌足夠堅定的功勞，但煞氣體係所帶來的快速提升，也是功不可沒的。
作為親身體驗過那份力量的人，杜乘鋒很清楚，那份力量到底有多麼玄妙。
雖然真殺點煞氣出來也不是很困難，但他終究還是一個和平主義者，眼下他都已經很少用煞氣了，就連麵向都變得慈眉善目起來――最近他甚至都沒怎麼殺人，也就前幾天打死了一個知縣，這還是對麵先動的手。
相比之下，意誌的力量雖然更為深入，也更為強大，但這東西終究是一個更複雜的係統，也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來進行研究。
“就像那根禿筆一樣，因為人們對於判官筆有了固有印象，所以才會……等等？”
“或許那隻是兩隻普通的兔子，因為人們崇拜，所以才逐漸變得不可思議？”
街頭的十字路口，杜乘鋒突然愣住了。
這樣想著，杜乘鋒又趕製了幾件鋼絲防刺服出來，準備便宜賣給那些衙役們。
“不過……哎。”
他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這份力量，不止可以拿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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