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很快就在寢宮裡蔓延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冰璃月主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
她重新轉過頭看著聖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恢複往日的平靜。
“聖羽，我們認識了多少年？”
“回陛下的話，從您救下臣的命到現在，我們認識了二十三萬年七千七百七十七年二十九天。”
聖羽脫口而出，這串數字仿佛早已刻在了他的心底，無需思索便能精準道出。
冰璃月主眼眸微微一顫，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抹苦笑，“二十三萬年了，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嗎。”
聖羽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言語，似乎是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許久過後，冰璃月主又喝了一杯酒，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就沒想過娶妻生子嗎？”
她說這話時，目光一直盯著聖羽的眼睛，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好奇，又藏著幾分害怕聽到答案的忐忑。
她很想知道自己在聖羽的心裡，究竟占據著怎樣的位置，可又怕那答案並非自己所期望的那般。
聖羽怔了一會兒，雙手緊緊握住酒杯，餘光不自覺的瞥了一眼冰璃月主，接著又迅速低下了頭。
“臣沒有想過，隻是想著守護聖乾皇朝以及陛下，隻要看著皇朝國泰民安和陛下幸福，臣也就心滿意足了。”
聖羽的動作躲閃的速度很快，但還是被冰璃月主抓住了。
她突然輕笑起來，心中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那絲忐忑也隨之消散。
緊接著，她進一步試探性問道，“那你想怎麼守護我？隻是口頭上說說？”
“隻要有臣在，臣必定不會讓賊子靠近陛下半步！
臣若是還有一口氣在，也要誓死護陛下周全！”
聖羽挺直了腰背，像是在立下一個無比莊重的誓言。
冰璃月主心中暖暖的，這個呆子雖然呆了一些，但是他的那份赤誠與執著卻最是難得。
自己處在這冰冷孤寂的高位之上，也感受到了獨屬於自己的一份熾熱真情。
她看著聖羽那認真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眼眸中滿是溫柔與眷戀。
“沒那麼嚴重，我也相信你會守護好聖乾皇朝，還有我！”
冰璃月主展顏一笑，說著又重新坐回了桌旁，拿起酒壺給兩人的杯子都添上了酒。
“難得我今天高興，你陪我多喝一點，彆拘束。”
聖羽應了一聲，再次端起酒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而後一飲而儘。
兩人就這般一邊飲酒，一邊說著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