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宮的大門推開時,陸應塵坐在夜卿晚的一方溫玉榻上,溫玉榻不大,僅僅隻能躺一個人,睡在上麵能滋養火係靈體,還會隨著時間長短變化顏色。
“掌門師兄,怎麼有空,”夜卿晚驚詫,平日裡陸應塵忙得快要一個人分兩個人用,今天給溫玉榻都坐變色了,看來是等了好久了,
“今日不是除夕嗎?難得空出時間,想請師弟陪我去喝杯酒,師弟你可是早就答應我的,”陸應塵有些低沉的聲音驚醒了林沐珩,
林沐珩睜開眼的那瞬恰巧與陸應塵視線碰上,
“師弟啊,這徒弟也不是這麼寶貝的啊,我可聽人說了,三百六十天裡麵,你三百天把這徒弟抱手裡,”陸應塵說得很輕鬆,林沐珩能從中感覺到陰冷。
“掌門師兄說笑了,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總是在療傷,不便行走,待我為他重塑經脈後不會了,”夜卿晚把人抱到了榻上,林沐珩勾住他的脖子怎麼都不下來,
“你想乾什麼?”
林沐珩看到陸應塵坐在那張溫玉榻上有些犯惡心,回憶起原著甚至能吐的程度,
仙尊被陷害抽乾淨一身修為後靈體一直虛弱,為了吊著他半口氣任兩人的淩辱蹂躪,陸應塵就和魔君一起將這溫玉榻搬到了不見天日的魔窟之中,將人綁在上麵日日折騰,仙尊被撐裂喉管是常有的事情,無法進食但又有溫玉榻的滋養,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年。
也就能解釋為何陸應塵來總愛坐這張溫玉榻,這個惡心的反派,幾百年都不曾停止過對仙尊的肖想,他早就算著,將人鎖死在這可以稱得上是刑具的榻上。
係統,我真的不能和這個大boss動手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隻要宿主不動主角就行了,也不能直接殺了大boss,小施懲戒是可以的,】
好啊,那不如現在就動手,
【宿主彆衝動,炮灰還在旁邊,】
林沐珩心裡一緊,怎麼忘記這茬了!林沐珩尷尬地笑了一下,雙手纏上了夜卿晚的脖子,不許人離開,
“師尊,抱,”
他邊說邊看夜卿晚和陸應塵的臉色,陸應塵的臉黑得像個鍋底,即使看不到手也能知道藏在下麵衣袖裡麵的手捏緊了,就差沒直接殺人了。
從前以為陸應塵這個反應,至少是對夜卿晚還有愛的,後來才看清這反派的嘴臉,原來隻是誘惑價碼還不夠大而已。
“不抱了,好好休息,為師有事出去一趟,”夜卿晚輕輕拍著林沐珩的心口,想讓人趕快休息。
林沐珩哪裡肯睡,就是不肯鬆手,“師尊你要去乾什麼?你彆走,”
夜卿晚也沒打算瞞著他,“前些日子我答應了掌門師兄去小酌一杯,一直不得空,難得有時間,為師也有些話和掌門師兄商量,”
林沐珩拚命搖頭,“師尊你彆喝酒,彆喝酒,你陪我,”
陸應塵走過來,“師弟的這個徒弟還真是黏人啊,看來以後和師弟是難見到嘍,”說完故作可惜,拍拍衣服裝模作樣離開,
“沒空罷了,沒空罷了,我們的師尊離開後,我們說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人不如故了,”
夜卿晚抽出衣袖,“師兄你再等一下,這孩子大病初愈,黏我了一些,平日不是這樣,”
林沐珩拽著他的衣袖,靠了,你就是和我再說兩個時辰,你看這老王八走不走,總是拿他們共同的師尊打感情牌,惡心心!
“林沐珩,你再鬨,為師就帶你去弟子房,讓你一人在那裡,”
“不能!不能!師尊我,”林沐珩立刻開始掉淚,“師尊彆喝酒,彆喝酒,”
“我不會喝醉的,”夜卿晚安撫著他,“不會醉的,會回來的,兩個時辰,”
“好,師尊,”林沐珩擦乾眼淚,把頭轉向一邊,夜卿晚看人不鬨了,給林沐珩蓋上被子,與陸應塵一同出去了,
兩人一走,林沐珩立刻踹開被子,係統,我師尊不會有事吧?我要不要去看看?
【宿主放心,反派的迷香不純,還要過好長時間才能達到迷倒炮灰的功效,最多就是微醺,】
微醺也不行,誰知道那反派會不會占我師尊便宜,我要去看看,我要跟在師尊後麵看著他,或者係統,你給我傳送到他們聊天的桌子底下,
【宿主你要當狗啊!】
一邊去!一邊去行不行!我說正事,他會不會給我師尊下毒?
【炮灰要是能被修真界這種普通的毒藥毒倒,就枉為神身了,】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要去看看,我扒著窗戶口,偷偷看行嗎?
【宿主你看你現在的腿,軟得還能走路嗎?】
我,我不可以走,我可以爬,爬過去,總之,總之,誰都不能傷害我師尊,
【你狗啊,爬來爬去的,看見你身上的這件衣服了嗎?炮灰給你專門定做的,價值連城,弄臟了怎麼交代,】
師尊不在意的,師尊不會在意身外之物的,我要去,我現在就要去,林沐珩下了榻,應該說是,
滾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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