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夕陽灑落在大地上,一輛紅旗車緩緩駛來,停在爛尾樓下。
楊楓從主駕駛下來,打開後備箱的鐵匣子,望著那一排排墨鏡,眼眸中滿是糾結。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搭在下巴處,認真思考著,
“嘶,她是菱形臉,顎骨偏高,就不能用圓框墨鏡,會顯得額頭大,麵部比例失調。”
楊楓的目光快速掃過這一排排墨鏡,最終,目光停留在長方形且漸變款式的墨鏡。
他看著這款墨鏡,滿意的點點頭,“她適合這個款式墨鏡。”
說罷,楊楓取出該墨鏡,然後,他的目光看向爛尾樓三層的窗戶,嘴角微微掀起。
楊楓離開神墟後,就取出‘因果’之槍,根據那根金黃色的因果線,感應杜婉君的位置,便得知到杜婉君在爛尾樓等待著。
就在這時,楊楓眉頭微微一蹙,好似感知到了什麼,其眼眸綻放耀眼的灰芒,目光宛如一雙無形的大手,一層層剝離牆麵的表麵,逐漸能看清裡麵的畫麵。
但因為牆壁太厚,最終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畫麵,有兩道身影,一個身影坐在椅子上,另一個身影好似在跳機械舞。
“還挺有雅興。”楊楓輕輕一笑,其眼眸中的灰芒逐漸黯淡,緩步走向爛尾樓的三層。
還未等楊楓到達三層,便在樓梯口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杜婉君跪在地上,虔誠的開口道:“見過楊楓大人!”
“站起來吧。”楊楓從杜婉君身旁經過,徑直向靠左的房間走去。
“謝大人!”杜婉君站起身,跟在楊楓的身後。
楊楓進入屋子,便看到一具站立的屍體!
當楊楓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詫異,感到了一絲意外。
這具屍體的頭顱有明顯的槍傷,裸露的皮膚有淡淡的屍斑,紫色的嘴唇,散發著淡淡的腐臭味兒。
最主要的是這具屍體是楊楓的老熟人了,曾有幸參與‘找渣滓’這場遊戲,還非常有幸獲得特殊身份,但不幸的是她死於這場遊戲。
但卻為這場遊戲添加了不少的樂趣。
她是這場遊戲中的渣滓鮑寧!
“這不是老熟人嗎?”楊楓指著鮑寧的屍體,笑著問道:“你怎麼把她整來了呢?”
杜婉君看到楊楓的笑容,內心有些不安,她怕自己的自作主張,會讓楊楓感到不悅
她低下頭顱,不敢直視楊楓,有些不安的開口道:“我覺得她有利用的意義”
楊楓聽到這句話,來了興趣,便好奇的問道:“她有什麼利用的意義?”
杜婉君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在我心裡,那場遊戲就是楊楓大人的重生儀式。”
“見證者的意義是見證大人的重生,渣滓的意義是為了給儀式中添加點樂趣。”
“所以,在重生儀式中,見證者和渣滓都不可缺少。”
“因此,我把鮑寧的屍體從警局偷了出來,為大人往後的儀式增加點樂趣!”
楊楓眼眸微微一眯,平靜的眸子死死盯著杜婉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場麵也莫名寂靜下來了。
這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杜婉君心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身軀都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起來了,其額頭冒出的汗珠如豆粒般大小,順著她的額頭滑落下來。
好在沒有安靜多久,楊楓便問道:“那為何隻有鮑寧的屍體,喬山的屍體呢?”
“我恨強奸犯”杜婉君眼眸中滿是怒火,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我看到喬山的屍體情緒失控了,我控製喬山的屍體讓他一點一點吃掉自己了”
“照你這麼說,你把喬山的屍體玩壞了?”楊楓眼眸微微一眯,冷冷開口道。
頓時,杜婉君惶恐不安,慌亂跪在地上,“因為我的個人情緒,無法讓喬山的屍體為大人的儀式增加樂趣我應當受罰!”
楊楓笑著擺擺手,“沒事,玩壞了就玩壞了。”
杜婉君聽這話,心中鬆一口氣,剛想要開口說話。
但下一秒,楊楓話鋒一轉,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戲謔,指著自己,開口道:
“在你的麵前,還有一個渣滓呢。”
“用不用我自殺,讓你操控我的屍體玩玩呢?”
剛鬆一口氣的杜婉君,聽到這話,眼眸中滿是慌亂,頭顱緊緊貼著地麵,
“大人不是渣滓!大人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者!‘渣滓’這個身份是大人為了讓儀式充滿樂趣!”
“瞧給你嚇的,我隻是開個玩笑。”楊楓抬起手,“站起來吧。”
杜婉君遲疑了,在思慮這句話是不是玩笑,遲疑一下後,她緩緩站起身,但還是不敢抬起頭顱。
楊楓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微一笑,“我好像沒有跟你講過我的規矩吧?”
杜婉君點點頭,“大人沒有說過”
“那現在我和你說一下。”楊楓淡淡道:“我的規矩就一條,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如果我沒有下達命令,你可以隨意的瘋,越瘋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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