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腹地,焉支山,漢軍營地,中軍大帳內,陳蟜、李敢、蕭勝、樊勝客等軍中主要將領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正享用著美味的烤全羊。
陳蟜手持一把鋒利的小刀,熟練地割下一塊肥瘦相間的羊肉,然後放入口中輕輕咀嚼起來。那鮮美的肥羊肉在他的口腔裡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讓他不禁陶醉其中。
接著,他又拿起一壇奪自休屠王城的馬奶酒,輕啜一口,感受著那獨特的味道和濃鬱的奶香。
陳蟜將馬奶酒放下,手中的割肉小刀如同蝴蝶般在他的掌間飛舞。他抬頭看向李敢等三人,神情嚴肅,聲音渾厚低沉地說道:“據探馬回報,渾邪王在焉支山西部召集了渾邪部諸小王大會,準備組成聯軍,企圖將我軍消滅在焉支山以西。”
聽到這個消息,李敢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割肉小刀穩穩地插在烤全羊上,目光專注地轉向陳蟜,急切地問道:“對麵來了多少匈奴人?”
陳蟜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目光依然平靜如水,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據探馬所報:渾邪王大約召集了五萬多兵馬,最高不超過六萬。”他緩緩說道,聲音淳淳且沉穩。
樊勝客聽到此處,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心中暗暗叫苦:匈奴人的兵力竟然接近了他們的三倍之多!這讓他不禁有些緊張起來,於是端起馬奶酒,大口地喝了一口壓壓驚。
一旁的蕭勝正準備用手中的割肉刀割下一小塊肥羊肉,但當他聽到陳蟜說出匈奴人集結的兵力時,手一抖,不自覺地割下了一大塊肥羊肉。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塊超大的肥羊肉,咧了咧嘴。
轉瞬之間,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弱弱地提出了一個建議:“陳將軍,我們可以避開匈奴人的鋒芒,尋找他們空虛的地方進行攻擊。匈奴人沒有可靠的後勤保障,時間一長,他們的大軍必然會散去。沒必要現在就和渾邪王硬拚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避戰的情緒,顯然對接下來的這場廝殺感到不安。
然而,陳蟜卻並未被這個提議所動搖,他堅定地搖了搖頭,否定這個提議,並且用他那犀利的目光盯著蕭勝,說道:“我軍西進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消滅匈奴人的作戰能力,從而達打通並占據河西走廊的戰略設想。”
“可是——”
“羊兒雖多,但不足為懼!”蕭勝隻說出了“可是”兩個字,就被陳蟜出言所打斷。
李敢跟隨陳蟜時間比較長,他對陳蟜比較了解,既然陳蟜說出匈奴人不足為慮,那他一定有了破敵之策。
於是問道:“陳將軍可是有了全盤的籌劃?”他目露期待之色。身為軍人,避而不戰可不是男兒本色。若是可以,他也想搏一搏,弄個馬上封侯,壓自家那個不太重視他的老爹一頭。
二萬破六萬,想一想就很刺激。樊勝客眼睛放光,來河西之地為了什麼,不就是想博個爵位,封妻蔭子嗎!
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大丈夫舍命一搏在所不惜。
陳蟜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麵向李敢、蕭勝、樊勝客等三人。他緩緩說道:“你們看,這隻手的五個手指,長短不一。而渾邪王和其麾下的諸小王們的部落也是如此,大小不一。”
陳蟜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智慧與策略。他接著說:“這五根手指各有各的作用和著力點,同樣地,渾邪王和其麾下的諸小王也各自有著不同的心思和打算。他們的利益並不一致,因此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特點來各個擊破。”
說到這裡,陳蟜的眼睛裡似乎有光芒綻放,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充滿了自信和無畏。他繼續說道:“隻要我們能夠將作為大拇指的渾邪王部折斷,那麼其他小王便無法再聚力,也就不足以成為我們的威脅了。”
陳蟜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開始明白,要想擊敗匈奴,必須要有足夠的智謀和策略。隻有找到敵人的弱點,並加以利用,才能取得勝利。
李敢、蕭勝、樊勝客等三人,一起抬手向陳蟜拱手一揖,“我等謹遵將軍號令!”
他們知道,在這場戰爭中,不僅需要勇猛無畏的戰士,更需要像陳蟜這樣聰明睿智的統帥。
北地,雁門關,大帥府。
衛青高坐在虎皮交椅之上,兩旁坐著諸多將領,皆是麵色嚴肅。他們正在商議著如何抵禦匈奴人的來襲。
數天前,北方草原就傳出消息,說大單於伊稚斜有意西征,而且春天的時候,左賢王於單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隻剩下半條命。
大家都認為,今年秋天東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戰事,頂多就是一些小部落的匈奴人會來騷擾一下邊境而已。
衛青坐在大帥府的虎皮椅上,神態十分嚴肅。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輕咳一聲,沉聲道:“諸位將軍,據數日前草原傳回的消息,今年我們的防區應該沒有較大的戰事。但大家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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