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同白駒過隙般匆匆而逝,轉瞬間,農田裡的莊稼已然成熟,沉甸甸的果實掛滿枝頭,一片豐收的景象昭示著季節的更迭——秋天已然來臨。
此時,在古樸典雅的隆慮公主府前院之中,陳蟜正神色鄭重地站在那裡行禮。隻見他身前立著一名身著黑色衣袍的內侍,那內侍雙手持著展開的聖旨,聲如晨鐘地高聲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朕特擢升隆慮侯陳蟜為衛將軍,命其率領一萬精兵強將,速速奔赴雁門關駐防。務必堅守關隘,絕不容許匈奴人的任何一兵一卒破關而入、肆意擄掠我大漢子民之財物與生命。若有絲毫懈怠,導致匈奴人得逞,定當嚴懲不貸。欽此。”
聽完聖旨的宣讀,陳蟜連忙謝恩,恭聲道:“臣謹遵聖諭!必不負陛下所托,保我大漢邊疆安寧。”說罷,他畢恭畢敬地從內侍手中接過了那象征著皇帝意誌和責任重大的聖旨。
接著,陳蟜微笑著對眼前這位神情嚴肅的黑衣內侍說道:“張內侍一路奔波辛苦,還請先進廳內稍作休憩,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然而,那張內侍卻緊繃著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語氣嚴肅地回應道:“侯爺,實在抱歉得很呐!皇帝陛下此刻正在宮中焦急等待著奴婢回去複旨稟報,萬萬耽誤不得啊!”
見此情形,陳蟜並未放強行挽留,而是向前邁進一步,緊緊拉住張內侍的手,並迅速將早已準備好的十兩紋銀悄悄塞進了對方寬大的衣袖之中。口中說道:一點茶水錢,不成謝意——”
“哎呀呀!侯爺,您這可如何使得呢?”張內侍嘴上雖是如此這般說道,但手上動作卻是不停,隻見他微微一抖袖筒,那沉甸甸的感覺瞬間傳來,心中已然對其中錢銀的分量有了大致估摸。
此刻,那張內侍的麵龐之上,竟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難以完全遮掩住的笑容來。然而,與此同時,他仍舊裝出一副假意推辭的模樣,口中連連說道:“侯爺實在是太客氣啦,這怎麼好意思收呢……”
陳蟜卻視而不見,拱手說道:“張內侍急著回宮向陛下複命,蟜豈敢強留於你。回去路途,一路順風。”
聽到這句話,張內侍亦是連忙拱手回禮,應道:“多謝侯爺賞賜,咱家這便回去向陛下複命了。”說罷,那張內侍又是深深一躬,而他那張原本就布滿了褶皺的老臉上,此時更是因為獻媚的笑容而皺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般。
待到送走了前來宣讀聖旨的張內侍之後,陳蟜方才轉身折回前院廳客處。剛一踏入廳內,便瞧見隆慮公主正端坐在那裡。隻是她那嬌美的容顏之上,不知為何竟似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慮之色。
當陳蟜踏入房門時,原本正坐在桌旁的隆慮公主立刻站了起來,她美麗的臉龐上滿是關切之色,快步走向陳蟜,輕聲問道:“駙馬,您這又是要前往邊關駐防了嗎?”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不舍。
陳蟜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些許正色,回答道:“沒錯,公主殿下。每年到了秋季,那可惡的匈奴人總是會蠢蠢欲動,想要南下侵擾我大漢邊境,掠奪百姓們辛苦一年的收成。所以朝廷不得不派兵駐防,以防他們前來虜掠打草穀。今年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例外。”說罷,他將手中握著的聖旨遞給了隆慮公主。
這聖旨可是至關重要之物,必須要謹遵供奉並好好收藏起來。一旦有所閃失或者出現任何意外差錯,那可就是獲罪於皇帝的大罪啊!所以陳蟜每次接收聖旨後,都會交由隆慮公主妥善保管,以確保萬無一失,避免出現任何可能導致的意外情況發生。
隆慮公主小心地拿著聖旨,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上麵精致的花紋,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威嚴。她抬起頭,目光溫柔夾雜著一絲絲的擔憂,再次開口問道:“駙馬此次將要去往何處駐防呢?”
陳蟜走到椅子前,緩慢坐了下來。他先是伸手端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茶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感受著茶水的清香在口中散開。
隨後,他將茶杯放回原處,這才回應道:“此次我將率領一萬名精銳士卒,前往雁門關駐防。那裡是匈奴人南下的要道,乃是抵禦其入侵虜掠的關鍵之地。”
“駙馬何日起程?”隆慮公主不舍的問道。
“三日後起程赴雁門。”
時間緊迫,陳蟜喝了一杯茶後,就直接去了長門宮。這一出雁門駐防,就得數月,有些事得和姐姐陳阿嬌交待一番。
長門宮。
陳蟜進入長門宮,宮女通傳之後,便引著他進了內殿。隻見陳阿嬌正慵懶地靠在榻上,眼神中透著些許落寞。看到陳蟜進來,她微微坐直了身子。
“蟜弟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陳阿嬌疑惑地問。
“阿姐,我三日後就要率兵前往雁門關駐防了,此去數月,特來告知姐姐一聲。”陳蟜恭敬地說道。
陳阿嬌輕歎了口氣,“那匈奴人年年犯境,何時能有個了斷?蟜弟此去定要小心,莫要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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