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捧著定國老夫人,六郡主、賈婉兒則是扶著老夫人入座。老夫人當然坐得是上位,與幾位老太妃、王妃、侯爺老夫人坐在一起。
看著定國老夫人如此受捧的樣子,賓客中大部分都是極力奉承,但也有幾個人很是不悅。
仁德太妃是三公主的生母,和睿親王走得近,以前就經常和太後鬨,但因懷中不顯,在宮中地位下降,才少了不少幺蛾子!
三公主嫁入輔國公府張將軍之後,輔國公屬於支持文帝、睿親王的一派,與支持老太子的定國公府、慶國公府等府上貌合神離,但是由於輔國公府上沒有幾個厲害的武人,整個軍隊基本上由定國公和北冥王把持,輔國公府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在九城兵馬司裡麵混一混,京營和邊軍幾乎沒有一人,這麼多年也沒有撈到軍功,隻有無窮的妒忌!
但是,仁德太妃、三公主、睿親王和輔國公是文帝的嫡係,依靠當今聖上當然也是混得如魚得水,生活過得滋潤得很。尤其是楊閣老需要拉攏這些人,給了他們很多經商方麵的方便,這些年倒是賺了個盆滿缽滿,比一般的皇室和勳貴過得都好!
仁德太妃瞧著定國老夫人得意的臉色,笑了笑問道:“定國老夫人,小侯爺風流倜儻,儘得老國公真傳,聽說家中都是美婢美妾,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眾人一聽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仁德太妃,又看看定國老夫人,再看看長公主,這個仁德太妃也實在不給長公主麵子,你可以挑釁定國老夫人,但不能落長公主的麵子!
楊玉瑩、秦卿、範冰雲一聽,頓時抬頭看了著六郡主和賈婉兒,這種事情對於官場之人來說乃是雅事,皇室、勳貴家裡更是比比比皆是,隻是不好放在明麵上來說罷了!
六郡主自然看到了他們的神色,知道這些女子現在都是思春的年齡,一個個傾慕小侯爺辰哥兒,但他隻是淡淡一笑。
三公主飲著茶,道:“老太妃,這你就不知道了定國小侯爺詩才絕倫,名士風流,與名妓相和,據說江南的第一花魁現在就在定國公府,按本宮說啊,男兒就應該這樣早些開枝散葉,綿延子孫,這才是要緊事!”
此話一出,長公主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了,真正的名士家裡美婢和小妾如雲者甚多,多被作為一件雅事來流傳,現在當著未過府的六郡主提及這件事情便不好看了。
在場的賓客聽了,一個個鴉雀無聲,生怕殃及池魚!這些人都是頂級人物,兩邊都不好得罪,他們的爭鬥參與不得!
長公主今天作為壽星,當然不好親自下場反駁,那會讓其掉了身份。看著德仁太妃和三公主的嘴臉,按照長公主以前的脾氣,早就發飆了。但現在駙馬爺走了,幾個孩子還羽翼還未豐滿,倒是不便於發作!
倒是慶國公夫人冷冷地說了道:“太妃,三公主,那個厲害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現在小侯爺名動四方,天下那個待嫁的女子不想嫁得這樣的男人,有幾個美婢算的了什麼,再說他們也沒有僭越提前完婚生育,我看是有人心中妒忌罷了。”
慶國公夫人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很有道理,人家定國侯年輕風流,小小年紀文韜武略,有幾個美人算的了什麼。現在勳貴家的公子哥那個不是十三四歲就有了女人,而小侯爺已經十九歲了,隻是礙於守孝還沒有完婚!
其他人不敢開口,賈妃便笑道,“這算的了什麼,小侯爺的詩詞,連宮中妃子、宮女讀之都潸然淚下,久久不忘,京中貴女更是趨之若鶩,能夠侍候這樣的名士,是多少少女的夢想,幾個美婢無傷大雅。”
這時,三公主道:“二姐姐倒是大方,如果駙馬也有這麼多美婢、小妾,你將如何?”
二公主笑道:“嗬嗬,如果我家的哪位駙馬爺能夠有小侯爺一半的才情,我親自給他納十個小妾就是。倒是聽三妹給駙馬納了好多房妾侍,隻是我被楷模啊!”
三公主臉色一變,冷冷地道:“隻不過就是幾個卑賤的玩物罷了。”
眾人一聽心中駭然,早就聽說這個三公主十分的蠻橫,不讓駙馬爺納妾,就連什麼的丫鬟也不能有漂亮的。家中好幾個小妾都是她親自挑選的,長得那都是平庸之姿!
據說駙馬爺看中了青樓的一位花魁,駙馬爺為其贖身養在外麵,不敢帶回家中。但被其知曉後帶回府中,不到三月就香消玉殞。從此之後,駙馬爺再也不敢輕易帶女子入府,京城之中也沒人敢把女兒送入駙馬府為妾為婢!
定國老夫人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她有太皇太後的禦賜如玉拐杖,可不怕這個三公主,當即回了句,“我等乃是勳貴世家,年輕人不懂規矩,喜歡附庸風雅,名士風流,是有點孟浪了。但是進了府中,那是要講規矩的,自然不能亂了法度,這點道理我們定國公府還是懂的。不過,我們定國公府卻是善待他們,那裡能夠如此刻薄,小妾通房也是家裡人,也要為家裡散枝開葉,豈能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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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一聽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定國公夫人這句話可謂殺人誅心,直接擊中三公主的要害,三公主待這些妾室和同房可謂苛刻,善妒在經常是出了名的。她自身做了虧心事,隻感覺周邊的貴婦和貴女們都用眼神看著她似的,那種感覺就像有無數根針刺中他的心臟一般難受!
而在場的貴婦們哪裡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他們的老爺那個不是三妻四妾,權勢越大妻妾越多,隻要不喧賓奪主、欺主奪權就行了。
然而就在這時,楊家婦卻說話了,“年紀輕輕就三妻四妾總是有點不妥,小侯爺乃是武將,又怎能與那些文人雅士相比,我看還是孟浪的很,簡直是不把六郡主、太上皇放在眼裡嘛!”
在場之人一陣嘩然,你一個楊家侍郎的夫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小侯爺的不是,更沒有資格評論皇室之事,人家太上皇難道不清楚趙辰家裡的情況,六公主會不知道?
但是這些人多數懾於楊家的權勢,沒有人敢於反駁,徒然給自己府中惹麻煩!
這時,北冥王夫人笑道:“無妨,這武將就是火氣大,不好侍候,我家老王爺年輕時候,我就親自給他添了好幾房漂亮的妾室,不然老身那裡侍候的過來!哈哈!”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大家都是相視一笑,都是過來人,都懂的!
而那些年輕的貴女們則一個個羞的滿臉通紅,玉手掩麵!
這時,六郡主站了起來,道:“夫君辰哥兒乃是有大格局之人,家中之事自是有他的安排,家中幾個婢女都是好的,我等婦人自當恪守婦道,莫論他人是非!”
此言一出,楊家婦臉色頓時通紅,這就是直接打臉了,說他是長舌婦,以七公主的聲勢,楊家婦哪裡還敢說什麼!
看著二夥人在這裡暗藏機鋒,淑芳太妃打了個圓場,道:聽說長公主的園子裡麵名花眾多,我們何不前去看看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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