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還在,楊閣老也不願意那太上皇、定國公趙鎮南侯、鎮北侯等人弄去長安,多生是非,於是不得不給了汴梁一個陪都的稱號。
既然是都城,太上皇還在,按照道理也應該按照朝廷的規製設立六部。但是現在朝廷財稅緊張,根本不可能給汴梁送銀子來,所以朝廷的意思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官位給你,錢一個子兒也沒有。
如今汴梁百廢待興,一分錢稅收都沒有,哪裡來的銀子給這些人發俸祿?四五家皇室、二十來戶勳貴綁上了定國公趙辰的商業版圖,每個月可以從趙辰那裡領取三五千兩銀子不等,每年三五萬兩銀子的收益,比以前少不了多少,生活也算是富足的了。
再說以目前這些境況,估計去了長安還不一定有這麼多,畢竟長安朝廷那麼大的攤子,稅賦遠遠是不夠的,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銀子發俸祿,能夠正常發放俸祿就不錯了。
那些官員和勳貴剛剛到達長安,在長安根本沒有多少產業,僅僅依靠每年三五千兩銀子的俸祿,那日子過得肯定很酸爽!
所以留在汴梁的皇室、勳貴生活的很不錯,那些交出來田地的生活也是有保障的。當然,一些官員在兩淮、中原、鬆江府、江陵等地購買了田產,每年的收益很高,生活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隻是苦了那些不學無術丟了官職的官宦子弟,平時都是掛個名字吃空餉,如今沒這樣有了收入來源,一些人近期湊齊了盤纏還是去了長安,在這裡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在觀望,比如工部尚書範曾,定國公趙辰的原老丈人,如今就尷尬的要命。他現在還擔任著工部尚書的頭銜,領著一份定國公趙辰發的俸祿,然有老家產業的支撐,但這些下去也是難以為繼,看不到什麼前途。
範曾對於前往長安也不抱有多大希望,聽說長安已經重新封官,好的位置都滿了,自己就是去了長安,估計朝廷也就是安排一個閒職,因為自己不是楊閣老的嫡係,不可能把重要的位置交給自己。
留在汴梁的話,不僅僅是俸祿的問題,自己和定國公趙辰的關係,那是一言難儘。女兒拒絕了定國公趙辰的婚約,斷了這門世交,雖然都是家中婦人乾的好事,但自己也沒有阻止,當初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如今自己雖然還賴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但很少有什麼事情,工部也就剩下了不到五六個人,成了一個空架子,也不知道那一天被定國公撤銷,他不可能白花大量的銀子養這麼多的閒人。
倒是大部分的匠人被定國公全部要走了,據說都帶到了他的作坊裡麵去了,俸祿是以前的兩倍,還能時代在作坊裡麵效力。
這天,範曾和女兒範冰芸在院中欣賞花兒喝茶。如今的範冰芸已經很難找到合適的對象,汴梁城除了勳貴,官員世家已經不多,選擇麵很小,範曾也是焦慮的很。
倒是範冰芸想通了,那一天在城外,她也參與了歡迎定國公回歸的儀式,她與定國公一笑泯恩仇,心中已經放下了那塊疙瘩。經曆了這麼多,她今天也派人去給六郡主送了禮。
放眼整個汴梁,除了定國公之外,沒有誰她能看得上,所以她也是有了打算,要麼在家待著,要麼就是青燈古佛,近期他對佛經明顯感興趣多了。
範增問道:“冰芸,今天可給六郡主隨禮!”
範冰芸喝了一口天仙釀,笑道:“父親大人放心,上午派了一位婆婆前去。”
她和六郡主等人曾經被稱為京城四美,很好的交情,可惜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
風聲傳的很快,上午定國公下了婚娉,下午就傳遍了整個汴梁勳貴、官員的家裡。如今朝廷不在汴梁,定國公府的一舉一動,就成為了汴梁的焦點。
範冰芸想起那份婚契,雖然說是放下了,但內心裡有難言的灼熱感。那份婚契本來是送給她的,幸福快樂的本應是她!
這兩年來,定國公趙辰的容貌、身姿,刻在她的腦海裡,根本不是說想要忘記就忘記的!
範曾一看女兒的神態,心中也是一陣歎息!
範冰芸道:“父親大人,女兒的事情不要在操心了,隻是如今汴梁的局麵,我看定國公趙辰是一個務實之人,你留在工部恐怕不是辦法,還是要出來做事才成!”
範曾微微一愣,沒想到女兒還有這種見識,自己還是想著工部能不能乾下去,沒想到應該換一個思路,出來給汴梁,或者說給定國公做點事情。
周敬亭、劉政和也是大學士,沒有去新都長安,而是留在了汴梁,不也在給定國公做事,管理汴梁和其他一些州府嗎?
“女兒的意思是,讓為父去拜訪拜訪定國公趙辰?”範曾問道。
“這不丟人,如今定國公在汴梁一言九鼎,想要在汴梁做事,怎麼也繞不過他。再說以近期定國公的雷霆手段穩定汴梁,雖然肆意奪取田地財物,殺得人頭滾滾,但我看也確實穩定了秩序,救下了百姓,此人確實非一般人。一旦得勢,勢必化為九天蛟龍!”
範冰芸熟讀史書,縱觀曆史,還真的很少出現定國公這樣一個人物,此人之文韜武略、膽識意誌、為人格局,那個都是梟雄之姿!
範曾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從女兒口中說出這些話來,道:“慎言!”
範冰芸笑道:“父親放心,如今朝廷遠在千裡之外,自己都應接不暇,那裡還有什麼心思管道到這裡來!”
範曾道:“女兒所以極是,我也認真仔細地眼睛了這個定國公趙辰,自從老定國公一死,這位小國公就像開掛一般,倒逼朝廷,為父報仇,籠絡勳貴,與楊閣老為敵,殺伐果斷,這等謀略竟然發生在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身上,要麼就是有高人指點,要麼就是一個真正的梟雄!”
範冰芸道:“我沒有聽說定國公府有這等人物,如果有的話,也應該早出來為官了,怎麼可能屈居定國公府成為幕僚!”
範曾點頭道:“不錯,這個定國公趙辰真是一個神秘人啊!”
範冰芸道:“父親大人,隻有靠近他,了解他,才知道定國公到底是何許人也。如今劉政和等閣老都在為其做事,以父親大人的才智,當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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