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沒為所動,“那你倒不如直接找我爸,說不定他還會同情你的遭遇。”
“清清,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你是最知道的,你爸是最恨我的,怎麼可能會借這麼大一筆錢給我?”
路清氣得聲線發抖,“張梅!你也知道我爸是最恨你的,那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也很恨你?你更知道這是筆大數目,你覺得我又從哪裡能弄這筆錢?我是能飛還是能上天?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我一次都沒見到,還口口聲聲說是我弟弟?你來告訴我,我憑什麼幫他?”
張梅大概是愣住了,沒有聲響。
這是路清第一次在麵前發這麼大的脾氣。
路清嗬嗬一笑,“你自己另想辦法吧,我無能為力。”
她率先掛了電話,可心裡並沒有輕鬆起來。
反而越來越沉重。
因為她知道,她說出的這番話,無疑就是和張梅斷絕了母女關係。
一個渴望愛,一個卻不給愛。
最後,路清心冷了。
把手機丟到一邊後,她跟唐民城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去王珍珍家拿梯子。
昨天晚上的事還讓她驚魂未定,她不可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小心翼翼把攝像頭取下,拿到公司的電腦上查看。
唐民城和何芳也在旁邊一起屏住呼吸看屏幕裡的情況。
隻見屏幕裡的夜色下,一個男人身手矯捷的翻牆進了院子。
但小順對聲音敏感,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從小房子裡出來叫起來。
男人似乎沒有害怕,一點一點的靠近小順。
小順卻不是省油的燈,在他一步步逼近時,撲了過去。
此時,房間燈亮了。
男人見已經打草驚蛇,又翻牆離開。
整個過程很清晰,男人的影子也很清晰。
路清覺得眼熟,再看一遍時,她終於想起她第一次在田埂上轉悠時遇到的那個放牛人。
“報警吧,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也不好處理。”唐民城說。
何芳大驚失色,仿佛在那房子裡住的人是她。
“太恐怖了吧,路工,你一個人住那裡真的太不安全了,一旦被村裡的男人盯上,就是麻煩纏身了。”
路清沒有彆的選擇,隻能選擇報警。
鎮上的派出所出警很快。
他們是直接來安東找到路清的。
然後又從安東到路清住的房子那邊取證。
警察看了攝像後,帶走了還在放牛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名叫周長河,小名順娃,王珍珍說過,他四十來歲還沒結婚。
村子裡小,警車出動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周長河被警察帶走的事人儘皆知。
而且,也都知道他是翻了新搬來的那個女人的牆。
他被兩個民警帶走的時候,路清的目光剛好和他對視。
那眼神讓路清打了個冷顫。
但路清沒有後悔報警,她深信,這種事隻有警察處理才能讓他感到害怕,才會收手。
警察走後,王珍珍抓了一把瓜子給路清。
“你怎麼把警察都招來了?”王珍珍一副吃瓜的模樣,但又很是擔憂,“你就不怕順娃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