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站在門口,離莫東最近。
“會。”
路清站直了身體。
麻將這個東西,說不上是她的強項,但她技術不差。
可能是遺傳,路有才在她小時候經常叫人在家打麻將,她耳濡目染,看了幾次就知道玩麻將的規則。
後來大一點路有才在打麻將中途上個廁所或者手氣不好,就讓路清去摸兩把。
彆人都說路有才不是一個好爸爸,彆人都讓自己孩子遠離賭博,路有才倒好,還讓自己女兒這麼小就上桌。
路有才無所謂。
他認為這對路清不會有什麼影響。
因為路清雖然會打,但看見麻將時,眼裡沒有異常的光。
他篤定自己的女兒不會上癮。
他的眼光是對的。
路清對這玩意兒根本不感興趣。
但不感興趣和做得好不好又是兩回事。
實操了幾回後,路清技藝猛長,後來摸牌時,她大拇指輕輕一審,就知道是幾萬幾條幾餅。
再加上她記憶力好,彆人打過的牌又過目不忘,對手手裡大致有什麼牌,可能胡什麼牌,她都猜得大差不差。
路有才知道她這個技能,經常裝肚子痛讓位給她。
路清也經常贏。
但大人們都以為她隻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麻將場上有一件很奇怪的現象。
如果你是個新手,就放心大膽的打,手裡的牌打出去,隨便怎麼飛,你想要的牌都能飛到你手裡。
這實際就是麻將給你設的局,先讓你入甕,而後再慢慢玩你,來個甕中捉鱉。
最後,你發現賭博除了讓你輸了錢以外,人也差不多廢了。
好在路有才和路清差不多,他對工作還算認真,麻將隻是閒下來的娛樂項目。
可張梅還是離開了他。
張梅認為路有才不夠關心她,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路清不知道張梅再嫁後過得好不好,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不好,也隻能認命。
莫東把麻將往裡推,“那你來打兩把。”
坐他下手的男人看起來挺麵善,調侃道,“哦喲,老莫你這是搬救兵來了?”
坐莫東對麵的男人長得有點土,頭發濃密有點自然卷,“老莫,是你們明風的員工啊?哪個部門的?我怎麼去了幾次你們公司,從來沒見過?”
“今天重點是打牌,彆扯那些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