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結成冰,秦月的身影如同一顆流星般從濃密的樹冠中墜落。
她右手五指緊握,雄渾的元氣在她指尖翻湧奔騰,如同洶湧的浪潮拍打著礁石,奇異的能量在她凝聚出的毒牙虛影中急速流轉,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那致命的能量傾瀉而出。
“不好!”那名一直很警惕的武者臉色劇變,猛地抬頭發出一聲急呼,倉促間抬頭望去。
隻見頭頂黑影一閃,秦月如同一把利劍般筆直地從天而降,直逼他的麵門。
銳利的破空聲在他耳邊炸響,指尖凝聚的毒牙虛影更是快如閃電,搶先一步朝著他的腦袋猛撲而來。
他隻覺得頭皮一陣劇痛,仿佛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狠狠地刺了一下,接著便是一股強烈的麻痹感瞬間傳遍全身。
他想要掙紮,想要反抗,可是四肢卻像是灌滿了鉛塊一樣,沉重無比,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秦月眼神冰冷,五指收攏,緊握成拳,骨節間發出劈啪的聲響,隨後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那人天靈蓋上。
隻聽“哢嚓”一聲,那人頭骨如同脆弱的雞蛋殼一般瞬間碎裂,鮮血混合著腦漿飛濺而出,染紅了秦月的手背。
他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軟軟地癱倒在地,生機斷絕。
而隨著他的死亡,一股精純的元氣和生命力從他屍體中湧出,順著秦月的拳頭湧入她的身體,沿著經脈流淌。
另一名武者張平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想都沒想就從懷裡掏出信號彈,朝著天空發射出去。
信號彈劃破天空,在半空中炸裂開來,一團耀眼的紅光瞬間染紅了這片樹林。
“那邊!”冷槐兒眼睛一亮,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調轉方向,朝著信號彈爆裂的方向飛奔而去。
趙誌遠見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但看到冷槐兒已經去遠,他也緊緊跟了上去。
“小東西,你逃不掉了!”張平看著信號彈升空炸裂,原本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他死死的瞪著秦月,臉上露出了殘忍得意的笑容,嘿嘿冷笑道,“老子等了你這麼久,你終於還是忍不住出來了!”
他故意頓了一頓,語氣裡充滿了戲謔和嘲諷:“怎麼,不躲在林子裡扮你的縮頭烏龜了?”
張平伸手指著秦月,仿佛已經看到了她被擒獲的場景:“小賤蹄子,我告訴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這一回我看你往什麼地方跑!”
“你嘴太臭了。”她心如止水,雙眸平靜無波。
那一名武者死後的元氣和生命力湧入身體,非但沒有讓她感到一絲一毫的波動,反而讓她更加冷靜。
此刻她心中似乎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解決周圍一切麻煩,殺出一條血路逃離此地。
無論是眼前的張平,還是遠處趕來的冷槐兒和趙誌遠。
張平瞧見秦月站在原地不動,並沒急著動手,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謹慎地後退了幾步,與秦月拉開距離,這才陰惻惻地冷笑道:?“小賤人,怎麼,怕了?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則……”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眼中滿是惡毒:“一會兒冷小姐和公子他們就會趕到,到時候,你就算再怎麼能打,也插翅難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秦月麵色冷峻,嘴唇微張,粉嫩的舌尖輕微地舔舐著上唇,敏銳地捕捉著空氣中細微的元氣波動,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重。
她眸光一凜,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抬起右手,纖細的手指上,那枚毒牙虛影驟然暴漲,化作一道銀白色的閃電,朝著張平的脖頸激射而去。
張平早有防備,麵對這迅猛的攻擊,他不敢有絲毫大意,身形一晃,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毒牙虛影的攻擊。
然而,那毒蛇虛影,卻如同附骨之疽般緊追不舍,仿佛有著靈性一般,在張平後撤之後,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竟然調轉方向,繼續朝著張平猛撲過去。
張平心中一驚,這毒牙虛影竟如此難纏!
他冷哼一聲,手中大刀舞出一片刀光,狠狠朝著那虛影斬去。
刀鋒過處,勁風呼嘯,仿佛要將那虛影徹底撕裂。
果不其然,虛影應聲而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然而秦月早有準備,身形未停,欺身上前,右手再度凝聚元氣,又是並指成刀,一道更加凝練的毒牙虛影朝著張平激射而去。
張平隻顧著揮刀斬斷毒牙虛影,萬萬沒有想到秦月會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空隙再次發動攻擊。
他毫無防備,毒牙虛影毫無阻礙地刺入了他的身體。
劇烈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他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穿胸而過的毒牙,一陣劇痛和麻痹感襲來,曾經充盈的力量如同被冰封一般,再也調動不起來。
秦月沒有絲毫的停頓,右手握拳,調動全身的力量,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狠狠地砸向了張平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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