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12月底,馬龍又跟往常一樣經過王通老兩口的小賣鋪,卻發現關了門,心裡起疑,就跑到他們租住的小房子,發現兩口有些憂傷的坐在家裡。
馬龍忙問發生了啥事?怎麼小賣鋪還關門了?王通告訴他說,小賣鋪的房東說有親戚要過來住,房子不再往外租了,讓他們自己再找房子,一個星期後收房,可附近哪還有合適的房子?太遠了兩口不太方便,所以有點發愁,店裡還有三四百塊錢的貨物呢。
馬龍一聽也有點火大,這明顯不合道理呀,正常房子不再續租,應該提前三個月通知,再急,提前一個月好吧,現在一周時間,算是乾啥?賣貨也來不及呀,本身也賺不了幾個錢,若是便宜處理了,那不反而賠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馬龍決定找人探探底兒。就對王通說:“大爺大娘,您二老彆著急,放寬心,畢竟乾著急也沒用,大娘再上火急壞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我找人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再說,大爺您說呢?”
涉及到老伴兒身體,王通也想開了,老伴兒一往情深的跟了他大半輩子,可不能讓她身體出問題,就也跟著勸起來。實際上他老伴兒也是通情達理,也就是一時舍不得,聽他倆這麼一說,就說行,眉眼也舒展開來。
當天晚上,馬龍就跟張魯、曲真說了,讓他倆明天直接上門找那房東打聽真實情況,懷疑是他們自己想開店,故意這麼說。張魯他倆都是留著披肩發,一股子文藝青年的打扮,若是再表演下,扮個街溜子絕對不差,朱玲聽到這事,也挺感興趣,說明天請假要加入。
結果第二天一早,張魯他們就披著長頭發,掛著不知真假的大金鏈子,手上還帶著粗粒的手串,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了房東門前,豎著爆炸頭,化著煙熏妝,身穿緊身衣的朱玲跟在他倆身後,手裡還夾著進口細支良煙,活脫脫一副太妹打扮。
他仨敲開房東的門,出來一對50多歲的夫婦,曲真先是抽了兩口煙,還騷包的吐了兩個煙圈,朱玲也擠眉弄眼的要跟著學。這邊張魯就以略帶囂張的口氣問,
“您兩位早,租您房的王通老爺子是我親叔,聽說您這房子說不租就不租了?還給僅了一周時間讓他搬家?這是什麼道理?想欺負人是不是?真有理由咱好好說,若是那老實人當軟柿子捏,那你想錯了,要不想好那就都彆好,你要不信咱就試試。”
張魯囂張開門見山,曲真則是微仰著頭,斜眼看著對方,朱玲倒是一臉冷漠,隻是腳踩的高跟鞋尖不停的轉著在地上鑽洞。
這倆口一看就覺得這仨不像好人,心裡納悶,這王通兩口不是沒有兒女嗎?孤單了半輩子了,怎麼還有了親侄子?聽口音看樣子,明顯京城街溜子嘛,當下態度就軟和下來。
“這不我倆也退休了,不是想著資格開店嗎,說直接收回不太好聽,就婉轉的說親戚來住,讓他們心裡好受點。”
“放p,這是婉轉?這能讓人心裡好受?這是欺負人,給你一星期,你在附近給我找一個合適的門麵房出來?
”張魯聽完還真的不是表演,直接爆了粗口。
“我說你也彆急,有事咱們好商量嘛!”
老頭有點色厲內荏。
“商量?行,我也不想讓我叔租你這破房了,這樣,剩餘的貨物你們五百全部盤下,要不我們按時搬走,不過你這小店能不能開的起來就得看我們的心情了。要不你們試試?”
兩口對望一眼,女的微微點了點頭,老頭服軟,低聲說道,
“這事吧,確實是我們辦的不妥,那就找您所說,五百我們接了,改天我再給王通家的道個歉,你們看成不?”
話都說到這份了,張魯也就不再做惡人,說著教育人的話:
“都是多年的鄰居,做事彆太絕,不能隻想著自個舒坦了,拿彆人都是泥捏的?也就是我叔我嬸人好,不然我還真就不好說話。”
說罷,帶著倆二流子晃晃悠悠的走了。直接找到王通家裡,然後把情況一說,大娘還說呢,值不了那麼多,四百塊足夠了。
張魯一聽,哎,這老太太真是善良呀,就說,那您就當是他們耽誤了春節售貨高峰的補償款,讓您老還生了一肚子氣,那白生啊,您就按這來就行。您要心裡還不舒服,等他過來給您道歉時,再當麵刺得他們幾句,他們也得受著,誰叫他們辦事不地道。老太太說都不容易,理解理解。
總算了了一事,張魯他們就去了酒吧繼續忙活,朱玲反正也請了假了,就跟著一塊過去混了。
馬龍放學後到了王通家,聽完了前因後果,心想,惡人還得惡人磨,隻要大娘心裡好受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否則馬龍還真的有辦法治他們,不說彆的,拉著張魯他倆半夜跑鋪麵地下拉翔撒尿,再拿棍子挑著抹牆上,反正又沒監控,每天味道衝衝的,誰還會去他家買東西?
這是小時候馬龍在老家做過的事,村裡有一家院子裡有桑樹,桑葚果子成熟的時候,馬龍就帶著小夥伴們跑去爬樹摘果子吃,結果那家人見到他們就罵,寧可桑葚掉地上也不給他們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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