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凝驚奇的看著沈晚棠:“阿棠,我都不知道,你心這麼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惱怒不憤慨,卻惦記著如意百合卷,換成是我,我都要氣的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該吃吃,該喝喝,莫要拿旁人的錯來懲罰自己,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唔,有道理。那走吧,咱們吃東西去,說實話,我早就惦記拿如意百合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裡做的總是不如寺裡的好吃,也是怪了。”
“興許,是這裡的菜都沾染了佛性,吃起來都能洗滌靈魂。”
“真的嗎?那我可得多吃一些,多洗滌洗滌!”
顧千凝心情受了沈晚棠的影響,從憤怒不已,變成了輕鬆愉悅。
其餘人還在追捧誇讚柳南詩,而她們兩個卻已經回到了禪房,開始享受起美食。
顧千寒見她們兩個走了,便也帶著小廝抬腳就走。
袁錚見顧千寒走,立刻拉著蕭清淵跟了上去。
等他們進了男客專用的禪房院落,袁錚才開口問出了心裡的疑問:“顧千寒,你跟我們倆說實話,辛家的案子,到底是你破的,還是柳南詩破的?”
顧千寒進禪房的腳步頓住,他轉頭看向袁錚:“怎麼,你不信大灃第一才女柳南詩的話?”
袁錚冷笑一聲:“她大灃第一才女的名號怎麼來的,你我心知肚明,柳閣老最擅長造勢,這不過是他動動手指的事!”
“不過,我不是因為不信柳南詩,我是因為不信你顧千寒破案還需要旁人替你找線索!”
“柳南詩才女的名號是假的,但是你——你天才的名號是真的。”
顧千寒點點頭:“難得你天天跟蕭清淵混在一起,還能長腦子,沒錯,案子是我破的,跟柳南詩沒有半分關係,她在撒謊。”
蕭清淵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顧千寒!你說話不損我你能死嗎?!”
袁錚卻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柳南詩沒破案!清淵,你看到了吧,柳南詩就是個騙子,她很無恥很卑鄙!她居然敢當著顧千寒的麵搶功,也不怕露餡兒掉麵子!”
蕭清淵鐵青著臉道:“袁錚,顧千寒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說案子是他破的,難道就真的是他破的?”
袁錚的笑聲戛然而止:“啊?不然呢?顧千寒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吧?”
或者說,驕傲如他,天才如他,根本不屑於跟一個女人搶功。
袁錚雖然不喜歡顧千寒,可他確信,顧千寒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更不會為了搶功,詆毀柳南詩——他骨子裡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
“袁錚,你清醒一點,你彆被顧千寒給騙了!柳南詩怎麼可能撒謊,怎麼可能搶功!這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清淵,該清醒的人是你啊!是你被柳南詩騙了啊!”
“哼,要是案子真的是顧千寒破的,他剛才怎麼不戳穿柳南詩?現在在背後說柳南詩撒謊,我看他分明就是心裡有鬼!不敢當眾說,隻敢背後詆毀,小人行徑!”
“啊?清淵你這……”
“袁錚,你太單純了,顧千寒的話,不能信!”
袁錚愕然,他在說什麼?!
蕭清淵竟然說他單純?
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聽見,彆人都說他花花公子紈絝子弟,說他不學無術放浪形骸,隻有蕭清淵,他說他單純!
真是令人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