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過幾日,琴心就急匆匆來稟報:“世子妃,永香坊那邊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沈大小姐因為受不了婆婆的刁難辱罵,將她婆婆甄氏毒殺了!”
沈晚棠愣住了:“什麼?!”
琴心語速極快的道:“是真的!廖有赫已經報官了,官府都把永香坊圍住了,要把沈大小姐帶回去審問呢!沈大小姐一直說她是冤枉的,廖家幾個孩子卻都說可以作證就是她給甄氏下的毒!”
“甄氏已經死了?”
“是,死了,聽說死狀淒慘,臉色青紫,七竅流血!”
“什麼?這麼慘?那我得去瞧瞧去。”
琴心一愣,心裡泛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她怎麼覺得,世子妃一聽到那甄氏死了,非但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是她看錯了嗎?
“愣著乾什麼,快給我換一件不紮眼的衣裳,我身上這件白衣一看就是守孝要穿的,上街容易引人注意,不能穿。”
“是!”
琴心趕緊給她找了一件低調不起眼的淡青色襦裙,服侍她換上之後,便跟杜鵑一起隨她出門了。
她們到永香坊的時候,廖有赫所住的宅子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看熱鬨的比官府的衙役多太多太多了,衙役扯著嗓子轟都轟不走。
沈晚棠戴著麵紗,被杜鵑和琴心一左一右的護著,擠進了人群裡。
宅子的大門也不知道被誰弄壞了,七零八落的躺在那裡,沒有大門的遮擋,院子裡的一切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裡。
沈晚棠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院子裡的甄氏,她果然像琴心說的那樣,臉色青紫,七竅流血。
甄氏身上穿的衣裳是條亮粉色襦裙,袖子挽起來好長一截。
這裙子顯然不是她的,是她從沈茗萱那裡搶來的,她也不管顏色適不適合她,更不管合不合身,隻管穿上了,因為這條裙子是用價格昂貴的錦緞做的。
有仵作正在仔細驗屍,廖有赫的弟弟妹妹們全都跪在甄氏麵前哭,而廖有赫正紅著眼睛跟官府的人說話。
沈茗萱則被衙役按在地上,捆了起來。
看熱鬨的人群議論紛紛。
“哎喲,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兒媳婦啊,連婆婆都敢毒殺,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哼,最毒婦人心,這老話兒果然沒說錯!一言不合就殺人,這女人,自古以來就是禍水,就該打一頓好好管教管教!”
“這到底是不是兒媳婦殺了婆婆還不一定呢,忙著跟人家兒媳婦定罪做什麼?”
“切,你們懂什麼,這沈家大小姐是被她婆婆逼的,她那婆婆根本就不是人,我們家就住附近,對她家情況知道的多!”
“這麼說,這婆婆就是被她兒媳婦毒殺的?”
“肯定是啊,不然還能有誰?這惡婆婆每天天不亮就叫兒媳婦起床生火做一大家子的早飯,做好了,她和兒女們先吃,兒媳婦隻能在旁邊餓著肚子服侍,等他們一家子全吃完了,兒媳婦才能吃呢!不過啊,他們一家子都壞的狠,都不給沈大小姐留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