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是我!我之前確實恨不得把她弄死,可是她到底你是婆婆,死了你就要守孝,對你沒好處!”
“不是你還能有誰?沈晚棠都說是你!”
“沈晚棠懂個屁,她故意挑撥我們母女的關係,你竟還上她的當,你沒有腦子的嗎?!”
“好,沈晚棠什麼都不懂,那官府的人呢?他們也什麼都不懂?他們就憑我一句指證,就把你抓進來了?我不信!”
“官府的人都被沈晚棠收買了!否則,我們母女兩個為什麼會都被抓進來?這一切都是沈晚棠的陰謀,那老虔婆說不定就是她殺的,然後嫁禍到我們娘倆的頭上!”
沈茗萱的聲音透著一股焦灼煩躁:“我不管,不論人到底是誰殺的,反正你先把這個罪名扛了,讓我出去了再說!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再待下去,我會死的!”
祁氏更加惱怒了:“那我呢?你出去了,我怎麼辦?我要是承認了罪名,他們真把我當凶手了,我會有好下場?我也會死的!”
“不會的,人要是不是母親殺的,官府的人肯定會把你放出去的,而且我在外頭,也會替你打點關係,為你求情,你最多被關一些時日,吃些苦頭,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胡說八道!沈茗萱,你怎麼連這種站不住腳的話都說得出口?你就是這麼孝敬我的?!”
祁氏的聲音帶著憤恨和失望:“替我打點關係?替我求情?你能嗎?你會嗎?!”
“就憑你那愚蠢的腦子,你能打點什麼關係?你能找誰求情?”
“你以為你是沈晚棠,又是認識刑部侍郎,又是跟國公府的大小姐處成閨中密友?她還認識太後,太後如今處處護著她,而且還替她做主,收拾了她的小姑子!她如今簡直手眼通天!”
“你呢?你認識誰?!你就認識個廖有赫!而廖有赫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他隻知道吃軟飯,連個進士都考不中!”
沈晚棠在不遠處聽著她們激烈的爭吵,不禁暗暗點頭,看來她找人替自己造勢的效果還不錯呢!
太後當然沒有護著她,收拾蕭清溪也不是替她收拾的。
可是,寧王府裡頭的事,外頭的人誰又會知道的特彆清楚呢?
反正外人隻會看到太後頻繁出宮來寧王府,也隻會看到蕭清溪如今灰頭土臉,再也不敢叫囂。
沈晚棠隻要稍加利用,就能輕輕鬆鬆的營造出一種太後護著她、替她懲戒蕭清溪的假象。
這一招,她用的駕輕就熟。
上一世,她也曾這樣為自己營造過無比幸福、無比受丈夫寵愛的假象。
她甚至還為此編了首歌謠,叫街頭巷尾的孩子們吟唱,凡是唱了孩子,都有銅錢拿。
孩子們那叫一個熱衷喲,恨不得一天唱八百遍。
不過,上一世她做那些隻是為了自己麵子好看,她那時太要強,不願意輸給嫡姐,不願意叫父親母親看輕,所以就算有一分的恩愛,她也要演出十二分來。
這一世,她營造出一種太後護著她的假象,卻不是為了麵子了,她是為了保命。
沈晚棠微微走神時,沈茗萱和祁氏已經吵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
沒彆的,沈茗萱最討厭彆人說廖有赫不行,仿佛隻要說廖有赫不行,就是在說她當初要死要活的嫁給他是個天大的笑話。
上輩子她就選錯了男人,這輩子要是又選錯了,她所有的信念都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