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淵臉色一沉:“袁錚,你怎麼又開始說南詩壞話了?”
袁錚一臉莫名:“又?我以前也說過?”
“你上輩子說過!”
“哪有什麼上輩子啊,清淵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被惡鬼附身了不成?法真寺要是驅不了鬼,你就去道觀找一下道士吧!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啊!”
“你才被惡鬼附身了!我好得很!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說南詩半句壞話,否則,我就把這輩子和上輩子的賬一起跟你算!包括你睡了楚煙洛的事,我也一並清算!”
袁錚瞳孔驟然一縮,壞了,蕭清淵竟然已經知道他睡過楚煙洛的事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楚煙洛說的?
這女人果然蠢的可以,連這種事都告訴蕭清淵,怪不得蕭清淵不喜歡她改喜歡柳南詩了!
他臉上硬擠出一個笑容來:“清淵,你說什麼呢,我跟楚煙洛沒有任何關係,我這人向來看重兄弟情義,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是知道我的啊!”
“虛偽!”
蕭清淵冷哼一聲:“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先走吧,我要跟千寒單獨喝個酒。我好長時間沒有跟千寒好好說說話了,也該重新撿起我們的兄弟情誼了。”
袁錚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去,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本來他就是靠著離間蕭清淵和顧千寒的關係,在中間挑撥是非,這才取得了蕭清淵的信任,再加上他極其舍得花錢,這才能跟寧王府的世子、鎮國公的次子勉強成為朋友。
這下好了,他們兩個名門貴胄隔閡消除,關係變得緊密起來,而他這個伯府之子,被排擠在外了。
袁錚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蕭清淵喜歡柳南詩,那就讓他娶唄,他多嘴多舌說什麼壞話,這下裡外不是人了。
他隻能乾巴巴的道:“那你們聊,我正好也有些困倦了,先回府了,你們今日隻管吃喝,都記我賬上就行,大家都是兄弟,千萬彆跟我客氣。”
聽到袁錚這麼大方,蕭清淵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兒。
他要是沒重生,自然不可能看得上這一頓飯錢,可上輩子他實在窘迫的太厲害了,對銀子有了完全不同的認知和渴求,以至於袁錚請他吃這麼一大桌子酒菜,他剛才的怒氣都消散了大半。
袁錚見蕭清淵臉色好了一些,暗暗鬆了口氣,他不再多說什麼,帶著自己的小廝離開了。
蕭清淵則端起酒杯,神色鄭重的道:“千寒,你如此大度的成全我,我實在是敬佩感激,我敬你一杯!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他說著,把酒一飲而儘。
顧千寒捏著酒杯,壓根兒就沒喝,見蕭清淵把酒喝光了,他淡淡的道:“吉祥,給世子倒酒,沒見世子酒杯空了?滿上。”
吉祥應了一聲,趕忙去給蕭清淵倒酒。
半個時辰後,蕭清淵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