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年本來就惡心的要命,祁氏一動他,他立刻就吐了起來。
黑乎乎的藥汁噴了祁氏一身。
祁氏頓時僵住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尹嬤嬤驚呼一聲:“夫人,您的衣裳!這這這……要不夫人還是先回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吧!”
祁氏站起身,僵著臉往外走。
剛打開門,就見沈晚棠和沈茗萱站在外頭。
沈茗萱滿臉焦急和擔憂:“母親,我聽說父親病了,特意來探望,父親現在如何了?可好一些了?”
沈晚棠卻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身藥汁的祁氏,淡淡的道:“我也聽說父親病了,特意來給父親診治的。”
祁氏冷笑一聲,譏諷道:“哎喲,棠兒可真是孝順極了呢,看了幾本醫書,就敢行醫了,這知道的會說你孝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借機謀殺親爹呢!還是我們萱兒老實本分啊,不會你這些冠冕堂皇的招數。”
沈茗萱因為沈晚棠把畫意賣了,恨她恨的牙癢癢,立刻陰陽怪氣的道:“妹妹,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彆瞎添亂了,父親病了可不是小事,你就彆裝模作樣了!”
“就你那點兒本事,糊弄一下外人也就算了,糊弄父親,你還有人性嗎?還有良心嗎?父親畢竟是咱們最親的人,你可不能胡亂給他開藥,否則到時候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趕緊回你的院子去吧,彆在這兒添亂了,挺招人煩的!”
“哦,對了,聽說你把畫意賣了足足一千兩銀子,你可真夠無恥的,那是我的丫鬟你竟然也好意思賣錢!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貪婪的人!”
沈晚棠淡漠的看著她:“父親病的起不來床,姐姐卻在這裡惦記著一個丫鬟,還惦記著我賣了多少銀子,現在還在這裡擋著路,不讓我進去看父親,知道你不孝,卻沒想到你這麼不孝!我真替父親感到心寒啊,姐姐真是父親親生的嗎?該不會是抱回來的吧,你可能不姓沈,對吧?”
沈晚棠這番話可比沈茗萱的話有攻擊性多了,而且不孝和不姓沈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沈茗萱也招架不住。
她差點兒跳起來,尖叫著怒罵道:“沈晚棠,你是我見過的最賤的人!你才不姓沈,你才不是親生的,我比你長得像父親多了!!你跟你那個狐狸精姨娘長得一模一樣,你也是個狐狸精!”
沈茗萱氣的幾乎語無倫次,想到什麼就罵什麼。
她罵了好一會兒,屋子裡的沈觀年終於忍無可忍,他捂著劇痛的頭,忍著惡心,被小廝扶了出來。
“吵什麼!!”
沈觀年厲聲嗬斥沈茗萱:“你是不是嫌我死的慢了?一大早就在這裡咒我!”
沈茗萱臉色一僵:“父親,我沒有!都是妹妹,她不盼著父親好,我隻是在替父親教訓她而已。”
沈觀年剛要說話,結果惡心感上湧,他又吐了起來。
他早上沒吃東西,隻喝了一碗藥,現在吐都沒什麼可吐的,全是帶著苦澀藥味兒的酸水兒。
他痛苦萬分,根本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哪怕有小廝扶著,他還是倒在了地上。
祁氏大驚小怪的驚呼,立刻撲了上去:“老爺!”
沈茗萱也撲了過去:“父親!”
沈晚棠站在她們後麵,看著她們兩個裝模作樣的演戲,猛的一用力,把她們兩個直接推倒了。
然後,她站到了沈觀年麵前,抬起他的手腕就給他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