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和杜鵑一左一右的站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哪裡來的登徒子,擾了我家小姐誦經祈福,好不要臉!還不快滾!”
“我們小姐身子好著呢,你這登徒子偏要咒我們小姐中暑氣,用心險惡!再不滾,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魏大章看看她們兩個,眼睛裡流露出貪婪的目光。
沈府的丫鬟都養的細皮嫩肉的,真不知道那做小姐的該是何等的嬌嫩啊!
不過,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更何況,這兩個丫鬟也有些礙事,得把她們引開才行。他這趟隻是按照祁氏的吩咐,過來認認臉的。
眼下臉是沒看到,不過,這身衣裳他是記住了。
這麼粉嫩的顏色,整個沽遠寺裡也就她一個人穿,錯不了!
再說了,他早前也遠遠見過沈晚棠一回,大致記得她的模樣,他覺得祁氏又是給他畫像,又是讓他來認臉的,實在多此一舉。
沽遠寺今日總共也沒幾個香客,他還能弄錯人不成?
他輕哼一聲,轉身走了——他得先去找祁氏討一點利息,他可不白乾活兒!
琴心和杜鵑立刻就把沈晚棠給扶了起來。
琴心想起那人剛剛貪婪的目光,氣的不輕:“小姐,接下來該怎麼做?那登徒子好惡心,乾脆叫青金青銀挖了他眼珠子算了!”
沈晚棠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彆急,會有人收拾他的,不需要我們來動手。”
琴心愕然:“誰會收拾他?小姐暗地裡還有幫手嗎?”
沈晚棠輕笑:“不是幫手,是敵手。”
“敵手?”
“走吧,咱們得去找找我的好嫡姐了,可不能我在這裡受苦,她在那裡享福,該換換了。”
很快,沈晚棠就在一間廂房裡找到了沈茗萱。
沈茗萱正在喝茶,見到沈晚棠,她立刻瞪眼:“你怎麼來了?母親不是讓你繼續跪著給父親祈福嗎?你竟敢不聽母親的話?!”
沈晚棠上前,搶過她的茶,一飲而儘,然後拽住她的手臂,拖著她往外走。
沈茗萱又驚又怒:“你乾什麼?放開我!”
“還能乾什麼,自然是拉上姐姐一起去給父親祈福啊,你不會一點兒孝心都沒有吧?連給父親祈福都不願意?”
“我不去!該祈福的人是你,我已經祈福過了!你快放手,彆拉我!”
沈茗萱說著,死命的往回拽。
沈晚棠也不甘示弱,把她死命的往外拖。
兩個人的丫鬟們很快也加入了戰局,一時間,廂房裡亂做一團。
然後,“刺啦”一聲,沈茗萱的衣裳被沈晚棠硬生生拽下來一條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