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淵也嚇了一跳:“這怎麼又流血了呢?剛才不是給你敷了草藥,不是已經好了嗎?”
說起這個,沈晚棠就氣不打一處來。
蕭清淵生怕暴露他們現在的位置,連大夫也不肯給她請,就讓墨機出去買了些止血的草藥回來,搗碎了給她敷上了。
要不是她及時醒來,發現那堆亂七八糟的所謂的止血草藥裡頭還有一味劇毒的苦烏,讓墨機趕緊扔了,她怕是要在昏睡中被蕭清淵給毒死了!
“蕭清淵,你再說廢話,我今日就死在這兒了!趕緊去請大夫!”
“這……”
“什麼這那的,你口口聲聲說愛重我,就是這麼愛重的嗎?眼睜睜看著我死?”
“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看著你死,棠兒,你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那你倒是請大夫給我治傷啊!”
“棠兒,你先彆激動,依我看,這點兒傷不致命的,我前世也受過很多傷,而且比你這個嚴重多了,我不是也一直活的好好的嗎?”
沈晚棠差點兒被氣暈過去,他上輩子之所以受了重傷還活的好好的,那不是因為她給他治的嗎?!!
早知道她就不給他治了!
她上輩子就應該早早守寡!
劇痛和失血引發一陣陣的眩暈,沈晚棠強撐著道:“我是大夫,蕭清淵,我比你懂傷!我快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彆胡說八道的!”
蕭清淵說著,從自己的錦袍上撕下一片布料,上手就給沈晚棠的後腦勺包紮。
沈晚棠看著他那錦袍上沾的一堆臟兮兮的塵土,哪裡敢讓他把布料包到她傷口上去?這不包還好,包了她怕是要死的更快了!
她用力推開他:“蕭清淵,算我求你了行嗎,你不是說我們前世是夫妻嗎?你就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給我請個大夫來吧!我保證不亂說話,又或者,你若是怕他給顧千寒傳遞消息,可以把那大夫留在這裡,不放他走不就行了嗎?”
蕭清淵遲疑半天,眼看著沈晚棠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血跡都已經從她頭發上滴落下來,染紅了她後背大片的衣裳,也開始擔憂了。
“棠兒,你再忍忍,要不,我再讓墨機去給你買些藥材回來?我看之前敷上的藥材挺管用的。”
“不管用!我需要大夫!”
“棠兒,其實我是想著,等咱們避開顧千寒以後,我就帶你回王府,到時候讓太醫給你醫治,你看如何?”
“我等不到見太醫,就先去見閻王了!”
“棠兒,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也絕不苟活,我陪你一起死!棠兒,你信不信我會為你殉情?”
沈晚棠絕倒!
她信,她可太信了!
他前麵兩輩子都是殉情死的!再這樣死一回,也不稀奇!
可問題是,她還不想死啊!她這輩子才剛剛開始啊!
她一把揪住蕭清淵的衣襟,咬牙切齒的道:“好,不請大夫也行!你讓墨機給我買些金瘡藥,記住了,要金瘡藥,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材!”
金瘡藥都是成品藥,經過了高溫熬製,去除了雜物,毒副作用很輕微,不至於像未經過處理的藥材那樣,拿回來還得現搗藥不說,治傷的同時也可能會讓她變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