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淵愣住了:“誰?”
“自然是——天家!”
“你說什麼?!”
“蕭世子不知道嗎?皇上早就對顧氏一族動了殺心了,隻是忌憚鎮國公手裡的兵權,這才一直采用懷柔策略的。”
蕭清淵知道皇帝忌憚顧家,但他覺得,皇帝不至於要殺顧氏一族,畢竟皇後娘娘可是鎮國公的親妹妹,太子見了鎮國公也得老老實實的叫舅舅。
“一派胡言!柳南詩,你一介弱質女流,怎麼敢在這裡妄議天家,妄議朝政!小心我去宮裡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柳南詩根本不怕他:“女流又怎麼了?朝政之事,我可比你懂的多,我父親可是最受皇上倚重信任的閣老,位高權重,不比你父王一個空有頭銜的閒散王爺強多了?”
“你!!!”
“再說了,我說皇上對顧氏動了殺心,可不是胡說,上輩子我就偷聽過我父親同幕僚說話,他們都得到了皇上的暗示,要想方設法給顧家安罪名呢!隻是我父親是剛正不阿之人,不肯做那等誣陷之事而已。”
“這不可能!我不信!皇上才不是那種胡亂給人安罪名的人!他是好皇帝,他是大灃的明君!”
柳南詩又是一聲冷笑:“是嗎?那怎麼你趁著沈晚棠回門之日,把她給擄走,皇上非但沒有責備你,反而把顧千寒和沈晚棠叫進宮裡受罰?這難道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
“這件事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蕭清淵,你不會以為你這件事隱瞞的天衣無縫吧?誰在宮裡還沒有點兒眼線呢!除了我,還有不少人都知道呢!而且我還知道,皇上還偽造了一封書信,說是沈晚棠寫給你的,目的就是想勾搭你。”
“這是個誤會!那封信不是沈晚棠寫的,皇上是被人騙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那封信不是沈晚棠寫的,她那麼有心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更何況,她嫁入了國公府,已經是高嫁了,她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沒事找事的去勾搭你這種……”蠢貨!
蕭清淵挑眉:“我這種什麼?我這種人怎麼了?我對棠兒一片癡心一片赤誠!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我寧王府的門第也不低,她嫁給我比嫁給顧千寒要好千倍萬倍!”
柳南詩差點兒朝他翻白眼兒:“是是是,嫁給你肯定幸福,所以,你還在等什麼,把沈晚棠搶過去啊!”
蕭清淵悻悻的道:“這不是搶不過顧千寒嗎?”
“所以,我才說,我來幫你啊!”
“那你到底要怎麼幫我,你倒是說啊!”
“我擅長模仿彆人的字跡,這件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麼了?”
“不巧,我剛好在我父親那裡,見過鎮國公的字。”
蕭清淵一愣:“你什麼意思?你要模仿鎮國公的字?這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我可以模仿他的字,寫一封信。”
“什麼信?”
“什麼信你就彆管了,你要做的,就是把這封信,悄無聲息的送入鎮國公的書房裡。”
蕭清淵沒好氣的瞪著她:“你以為國公府跟你們閣老府一樣,是那麼好進的?柳家是文臣,可鎮國公是武將!整個國公府都有重兵把守,想悄無聲息的潛入鎮國公的書房,那是癡人說夢!我不去!不然肯定要被顧千寒打死!”
上回剛被顧千寒打斷的肋骨還沒長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