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有些摸不著頭腦:“夫人,您這……”
這該不會是想叫沈晚棠當國公府的主母吧?
不可能啊!主子再看中沈晚棠的本事,也不可能越過顧千淩去啊!
果然,顧夫人擺了擺手:“沒什麼,就是感慨一下。你吩咐下去,叫下頭的人都對老二媳婦敬重些,再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攔她,對她不敬,就發賣出去。咱們國公府,容不下那等騎到主子頭上去的下人。”
“是。”
顧夫人又端起茶,艱難的喝下一口:“不行了,我這嗓子疼的像是有人拿刀子劃拉似的,去給我請太醫來。”
“是,老奴這就去!”
常嬤嬤剛走出去兩步,卻又折返回來:“夫人。”
“怎麼了?”
“二少夫人不是精通醫術嗎?您上回在法真寺暈過去,還是她救醒的呢,不然,請二少夫人給您瞧瞧?”
顧夫人立刻搖頭:“你還真以為我暈過去是她救醒的?那是老二那個孽障使了計謀,給我做的局!他媳婦想必確實會些醫術,但頂多也就是學了些皮毛,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比得了太醫?”
常嬤嬤點點頭:“您說的是,那老奴這就去給您請太醫。”
“去吧!”
——
瓊華院。
沈晚棠回來之後,就坐在書案前,開始寫訴狀。
她答應了棋語,要將她弟弟光明正大的救出來,自然是有底氣的。
她給廖有赫做過幕僚,在大理寺待過很長時間,看過的訴狀不計其數,審理過的案子,更是數不勝數。
寫訴狀,對她來說是信手拈來。
但訴狀還沒寫完,就有人找上門了。
閻嬤嬤進書房來稟報:“少夫人,大少夫人來了。”
沈晚棠微微挑眉:“她來做什麼?她不是要回娘家嗎?”
閻嬤嬤低聲道:“似乎是因為外頭跪著的那個守衛來的。”
沈晚棠當然知道她院子外頭跪了個守衛,而且她還知道那守衛是被顧千寒罰來跪著的。
她今早出門的時候,看見那個守衛了,那守衛還跟她認錯道歉,但她隻當沒看見沒聽見。
早乾什麼去了?昨日打她臉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但孟雲瀾來了,她也不能不見。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出了書房,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