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道的身體恢複的很順利,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以後就可以和我們說話了。三天之後,他的精神恢複了許多,也可以吃一些簡單的流食了。克裡斯醫生說他基本上已經渡過了術後感染和發生排斥反應的危險期,接下來就是需要好好的調養,雖說手術很成功,但畢竟劉老道年紀大了,所以完全康複還需一個比較長的過程。
從劉老道手術完我就一直在醫院裡照顧他沒有離開過,眼見著他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的好,林恩和楊麗都勸我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已經幾天沒洗澡沒換衣服,我也覺得身上有難受,所以便決定去酒店洗個澡換換衣服,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回醫院換林恩和楊麗他們。
離開醫院時林恩把她的房卡給了我,告訴我她已經抽空給我買了換洗的衣服,都放在房間裡了。
醫院離酒店並不遠,隻有十幾分鐘的車程。因為這幾天確實沒有怎麼休息好,所以這時我正坐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
林成開著車,突然開口對我說到,“三九,我聽小恩說你們之前在找一個叫3357研究所的地方,聽她的意思那裡好像和你們的身世有關。”
“是呀,被遺棄時用來包裹我們兩個的被子上都有3357研究所的字樣,所以上次林恩來中國時我們的確找過一陣子。”林成平時很少主動跟誰聊天,今天他能率先提起話茬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便勉強打起了精神回答道。
“還沒找到線索嗎。”林成問。
“啊,沒有,上次就是因為沒找到,林恩和卡特才會回英國去的。”我下意識的隱瞞了已經從趙伊娜那裡了解到了部分真相的這件事。
“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了福利院,那時的福利院和現在的不一樣,那時都是幾個孩子組成一個家庭,由院裡安排一個保育老師找個這幾個孩子,也就是這幾個孩子的媽媽。那時負責照顧我的媽媽是林院長,她一共收養了八個孩子,六女兩男,所以用了‘芬芳馥鬱,雨露成恩’這八個字分彆給我們取了名字。我是老七所以叫林成,林恩是老幺,就取了一個恩字。”不知為何,林成轉移了話題,講起他和林恩在福利院裡的事情來。
“我和大姐二姐還有大哥是成年後離開的福利院,三姐四姐是六七歲的時候被領養走的,小恩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最短,隻有一年。”林成繼續說道。
我點點頭,這些林恩上次來中國時就和我說過,而且劉老道在京城做手術這段時間,林恩的大姐林芬,大哥林雨也都來看過,二姐林芳就不用說了,她就是京城醫大附屬醫院的醫生,劉老道的病讓她跟著操了不少的心。
“儘管小恩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而且她那時候太小,對我們也不可能有什麼記憶,但我們對林恩這個小妹妹是非常親的。那時林媽媽太忙了,不光要照顧我們幾個,還要處理很多福利院裡的事,所以在那一年時間裡,很多時候都我們幾個在照顧林恩。林恩小時候特彆乖,從來都不哭,看到誰都是咯咯的笑,我們七個人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特彆是我,那時候都是我每天抱著她去院子裡曬太陽,講故事哄她睡覺。”說到這裡時,林成冷峻的臉上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燦爛笑容,似乎是回憶起了當年的一幕一幕。
林成並不是個健談的人,相反他平時的話很少,即便是需要跟你說話,能用三個字講完的也絕對不會說五個字,所以他今天突然和我說了這麼多,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我是當兵的出身,說話不太會繞彎子,和你說這些呢是想告訴你,雖然我和小恩沒有血緣上的關係,但要我一直拿她當親妹妹看待。看得出你和小恩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我也沒有拿你當外人,如果你有什麼麻煩的話可以儘管告訴我,我會儘量的想辦法幫你解決。”
林成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這麼說。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林成瞥了眼車頂額後視鏡說到,“記得從瑞麗去騰衝的路上我說有人在跟蹤我們嗎。他跟來了京城,現在就在我們後麵。”
被他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立即朝汽車後視鏡裡看去。
現在剛是上午八點多鐘,正是京城的早高峰時段,所有人都在趕往自己的工作崗位去開始新一天的工作,路上車水馬龍十熱鬨,所以我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出哪輛車像是在跟蹤我們。
在雲南的時候林成的確說過有車在跟著我們,我們還特意突然停車想要驗證一下,但後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現在他又這麼說,我甚至有些覺得林成會不會是在邊境當兵時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會疑神疑鬼的看誰都像壞人。
“我們左邊那條車道,後數第五輛黑色的馬自達,這幾天在醫院和我們住的酒店周圍我都見過這輛車。”林成又瞥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我往他說的方位看了一眼,果然有一輛黑色的馬自達轎車正保持著和我們一樣的速度行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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