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想辦法找姚少羽他們的行蹤吧、”
將車子停好後,王海京擔心方晟的傷,忍不住商量道。
方晟聞言,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差一步就可能行將就錯,咱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才行。”
言罷,他迅速拉開車門,從副駕上走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下去的有些太過著急了,方晟腳剛一落地,就立刻感覺到眼前一黑,身子跟著歪了歪。
“方先生,你怎麼樣?”
眼見方晟的狀態不太對,王海京趕緊衝過去一把扶住了他。
方晟搖了搖頭,剛想說沒事,王海京卻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好,你在發燒。”
察覺到他的溫度高於常人,王海京再也坐不住了,拉起他的手臂,就將他塞回了副駕上去。
“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先去找醫院看你的傷,不然出了事,我沒辦法給慕總交代。”
方晟張了張口,想拒絕他,然而神誌卻因為發燒,而變得異常模糊。
沒辦法,他隻能任由王海京調轉車頭,朝著附近的醫院駛去。
因為發燒的緣故,方晟沒有注意,就在車子經過一間當地居民的住房時,他口袋裡的小七,突然就探出了頭來。
小七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正是因為這家的屋內,住著姚少羽跟告笙。
原來,正如方晟所料,姚少羽在帶著告笙來到那條河之後,卻並沒有立刻找船去下遊,而是轉身朝著西北方向跑去。
因為跑的急,告笙身上的衣服,還被樹枝撕開了一條口子,留下了一塊碎布。
兩人一路穿山越嶺,最終趕在天黑前,來到了彝族境地。
因為這一路實在困乏,加上兩人身上的乾糧和水都吃光了,沒辦法,姚少羽隻好讓告笙去敲開了這戶人家的門,想要再次休息一晚。
這家主人是個年邁的老婦,家中的孩子都去了外地謀生,就留了她一個人看家。
老婦心地善良,加上告笙又騙她說是遇到了歹徒,便讓兩人進了屋,並安排了食物和住的地方。
這家距離方晟他們停車的地方,其實隻有一公裡不到,倘若當時方晟沒有發燒,或許此刻,姚少羽也已經暴露了。
……
方晟來到附近的醫院後,醫生解開他手臂上的紗布,查看傷情。
發現他的傷口已經惡化,趕忙給他開了消炎的藥,要求方晟住院。
因為事關性命,方晟也不好逞強,隻能遵醫囑暫時先住了下來。
不過,他始終惦記著姚少羽,等燒稍微退了一點後,就示意王海京給田山打電話,讓他趕緊帶著人過來。
王海京也想找田山來做幫手,奈何他們手裡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姚少羽逃到了這邊來,倘若發動那些警力,全部趕到這邊,最終卻撲了個空,豈不是沒辦法給上麵交代嗎?
“方先生,我們需要一個足以說服田山他們的理由,單憑一片碎布,以及小七的指引,我估計還不太夠。”
皺了皺眉,王海京有些無奈的跟方晟說道。
方晟也知道,這個時候,那些警察都在瑤族那邊搜尋,突然讓他們來這邊,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辦到。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