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禁區,夜晚。
告笙狼狽的躲在一個潮濕的山洞內,仰頭看著外麵的星空。
他們逃進這裡已經整整一星期,期間帶的乾糧和水全部吃完,此時此刻,她又冷又餓,衣衫襤褸,宛若街頭的乞丐,簡直苦不堪言。
姚少羽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向養尊處優的他,此刻卻不得不風餐露宿,衣不裹腹,過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日子。
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除了繼續朝前走,彆無他法。
因為禁區外麵,警察對他們的搜索已經還在繼續,隻要稍微露出一點頭,就有可能會被當場乾掉。
“少羽,你有沒有想過出去自首?”
就在姚少羽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旁邊告笙突然開口問他道。
姚少羽一聽,雙眼頓時迸射出駭人的光,“你什麼意思?想出去送死?”
告笙沒說話,隻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昨天晚上,他們斷水斷糧,一點吃的都沒有後,她本想出去找點野菜充饑,可就在這時,她突然嘔吐不止。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腸胃不適。
可直到她算了一下例假延遲的時間,這才發現,自己很可能是懷孕了、
逃亡路上本就生不如死,倘若隻有他們兩個,或許也就算了。
可如果再加上一個寶寶,隻怕他們根本堅持不到活著走出去。
“我知道出去了肯定沒有好下場,可我們留在這裡,過的人不人,鬼不鬼,就有好下場了麼?”
想到肚子裡的寶寶,告笙不覺抬起頭,反問姚少羽道。
姚少羽卻並不聽,聞言猛地伸出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害我,我就讓你先死!”
他的力氣很大,告笙甚至能聽到脖子上骨頭錯位的聲音。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絕望的流下了眼淚,“你想殺……就殺吧,反正我跟寶寶……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聽到“寶寶”兩個字,姚少羽的心口猛地一縮,掐著告笙脖子的手便迅速收了回去。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寶寶?”
告笙獲得自由,先捂著脖子大喘了幾口氣,等到恢複過來後,她才一臉幽怨的看向姚少羽。
“昨晚我出去找野菜,發現自己嘔吐不止,算了一下,我已經一個月沒來例假了。”
“那,那說不定是你例假延遲了,你怎麼確定自己就一定懷了孩子?”
許是不想接受這個崩潰的結果,姚少羽胡亂找理由道。
告笙沒說話,而是猛地拉住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有沒有,你自己感覺。”
告笙的小腹還很平坦,從外表上幾乎看不出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當姚少羽的右手放到上麵時,他裡麵的小寶寶,竟然微弱的動了一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