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子,不好意思。”
“這裡比較亂,我平時在的時間很少,有時候也皮懶,有些疏於打理了。”
“我見公子身形孔武,步履蒼勁,行走間猶如青鬆,應是練武之人。”
“詩也寫的好。”
“真是文武全才,難得!”
女子微笑著,拱了拱手,以武人的方式朝陳午見了一禮,落落大方。
毫無女子的矜持。
“無仙姑娘過獎了,不敢當。”
“在下隻是粗通武藝,強身健體罷了。”
“至於說文采……,在下一竅不通,字你也看了,醜的很。”
作為一個見識過泡妞秘籍的人。
這個時候,自然知道該怎麼表現,該說什麼話。
這無仙姑娘必定見多識廣,舔狗排起來,肯定比腳下的清河都要長。
吹捧,誇耀,裝逼之類的絕對不好使,反而讓人生厭,讓人笑話看不起罷了。
虛偽,戴著麵具的人,估計她見過無數個了。
真誠,真實,隨性,才是對付這樣女人的致勝法寶。
再不濟,也不會讓人把自己看低了。
所以陳午決定不做作,用真實的自己,來打動自己這個‘累世情人’。
是的。
陳午現在覺得,這個無仙,就是自己的累世情人。
這次相見,就是再續前緣了。
否則。
對於陌生,沒有見過的人。
怎麼可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怎麼可能正好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款?
不過,這個無仙姑娘以武人之禮相見。
難道她也是武功高手?
這個疑問在陳午心裡一閃而逝。
之後,便也就不在意了。
作為花魁,練武或許就是她們的必修功課。
就像要學習琴棋書畫一樣。
而且通過屋子裡的擺設,也已經很明確了。
不會武,怎麼會在屋子裡擺設刀槍劍戟?
“人的時間是有限的,一個時間隻能做一件事。”
“公子花時間來練武,花時間學詩詞,其他的時間自然也就少了。”
“與其花費長時間練字,不如將那些時間用來練武。”
“百無一用是書生,字寫的好又能如何?”
“不過是附庸風雅之人,自我抬高身價的一種手段罷了。”
“字寫得再好,可能擋住刀劍,可能擋住邊疆海寇?”
“盛世之時或許值些銀錢,亂世一文不值。”
“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要以武安身立命的。”
無仙笑著說了許多,邊說,邊將陳午引到放置酒茶的地方。
她話語之間十分推崇練武,而對詩詞歌賦則是看的比較輕。
由此看來,這位也是一個‘內剛’之人啊。
“無仙姑娘說的是。”
“在下也是這麼想的。”
作為一個高武世界,練武自然是這個世界的核心。
就像修行界一樣,修仙自然是修行界的核心。
隻有上輩子那個武道,仙道都是荒漠的世界,才會覺得學文是核心。
環境不一樣,規則不一樣,人自然也不一樣。
“所以公子不必在意,字好不好看的問題。”
“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主要的事情上麵,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否則就是走彎路,不務正業了。”
“無仙看詩,看神不看形,呂公子詩寫的好,就很好!”
無仙說的很隨意,也絲毫沒有拿捏架子,注重自己形態的舉動。
偏偏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雍容華貴,高不可攀的氣質。
這是一種由內而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
所以幾句話說下來,也讓陳午感覺不到絲毫的距離感。